白无常等人在回太傅府的路上时,岁桃好奇的问道:“太傅,我们这几日干嘛呢?”
白无常双目紧闭,语气十分疲惫道:“先回府休息一日,再去为十四年前的众春闱学子翻案。”
这个案子并不简单,关系到朝堂上的许多官吏。若真能翻案,那么礼部甚至朝堂上又会有许多人下狱。
难处是案子时隔久远,没有许多线索;但能让人接受的是没多少人知道白无常要查此案。所以除了在寻找线索上有困难外,也没有了太多人的阻碍。
白无常回到府上后,紧绷了三日的肉体早已劳累,躺在榻上便快速入睡。司空杏林也跑来看过了,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疲惫的白无常,甚至在给他检查身体时都没有醒过来。
“杏林哥,太傅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是太累了。”他问向身边的岁桃,“白无常这三日睡了多久,有没有按时吃药,胃口如何?”
岁桃明白这是为了白无常的身体,便也没有帮忙隐瞒。
“太傅这几日其实加起来只睡了七个时辰,胃口倒是挺好的,药还是有按时吃的……”
司空杏林简直觉得天都塌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岁桃。
“七个时辰?!”司空杏林抓着岁桃,简直要把他吃掉,“三日三十六个时辰再加上一晚将近四十个时辰,他只睡了七个时辰?怪不得他回来睡得跟个死人似的,他不照顾自己的身体你们不能看着点他吗?”
岁桃简直要哭了,白无常他说不听,回来司空杏林还要怪罪他。
“我和暮哥都劝过太傅了,可是太傅坚持要把春闱给看完,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时清灼也是感到了震惊,想着明日还去去为众学子翻案的白无常,他感到难以置信。他决定要去做点什么,不让白无常太劳累。
说干就干,在司空杏林还在训斥岁桃时,时清灼便离开了太傅府。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查,但是他知道他可以去大理寺寻找诸葛璟明帮忙。
这几日诸葛璟明与白无常的关系时清灼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算太过熟络,但总归是在帮太傅的。
时清灼来到大理寺寻了诸葛璟明后便带着他去了一个酒楼。
“小世子为何找我啊?你不怕你的行踪被人跟踪后暴露给那些有心之人?”
时清灼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礼品,递给了诸葛璟明,悄声道:
“我知道,所以我带了东西,里面啥也没有,就是一个盒子。三日前你送我回府许多人都看见了,问起来就说是我为了感谢你。”
诸葛璟明感到一丝有趣,没想到这个小世子看起来那么小,但是想的倒挺充足的。
“说吧,找我干嘛?”
“我想让你帮帮太傅。”
“凭什么?”
“凭你翻了那么多奇案冤案,我相信你也不想看着有人含冤入狱,而那些罪魁祸首还逍遥在外。”
时清灼没有任何怯意,反而十分平静,与半年前的时清灼简直判若两人。
诸葛璟明将身前的茶一饮而尽后,他悄声道:“白无常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春闱一事若是平常人处理,就再无可能在京城立足。而他还要查以前的春闱,这事涉及了太多有权有势的官员,我才坐上大理寺少卿不久,我不想就这样被灰溜溜的赶出京城。”
时清灼平静道:“不需要诸葛少卿露面,只需要诸葛少卿帮忙调一些档案就行。”
窗外一声春雷打下,让时清灼感到一惊,但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此刻的他十分像白无常。
“我调档案也是需要我露面,这个差事我难做啊!”
诸葛璟明的一再推辞让时清灼感到无力。诸葛璟明说的对,他没有必要为了白无常冒险。时清灼明白自己也多说无益了。
想着白无常为了大晟所做的一切,可还是有那么多人都不理解,他心中难受无比。屋外的杏花也缓缓凋落,时清灼的心也如杏花一般落下。
“太傅虽然没和我明说,但经过了那么多事我也明白。大晟的朝堂太黑暗,太傅只是想为大晟寻一丝光明,在他熄灭之前。”
时清灼的声音几乎哽咽,但他仍努力保持着平静。他缓缓起身,朝诸葛璟明微微一礼,便快步离开了。
春雨慢慢开始落下,一场春雨的到来预示着万物复苏,新的生命的诞生。诸葛璟明想着今日一早见到的白无常。尽管他再厉害,也掩饰不了身体的疲惫。
诸葛璟明从酒馆借了把伞,便提步离开了。
街道之上,酒肆之间,无不都在谈论今年春闱。他听着,看着,鸣神大街上光秃秃的古树,也开始在发绿芽。
他家境贫寒,从小便吃不饱穿不暖,唯独一颗脑袋有着巨大的作用。后来被前任大理寺少卿发现,便将他带在身边,一直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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