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得似要将小镇彻底吞噬,唯有几点微弱星光在云缝间挣扎闪烁,宛如百姓那几近熄灭的希望之光。李影等人回到小院后,虽满身疲惫,却无人有半分松懈之意,围坐于昏黄烛火下,复盘白日惊险遭遇,筹划后续行动,气氛凝重而决绝。
“李大哥,那古宅冒出的黑烟,指定把他们惊着了,接下来怕是更难寻踪迹。”小豆子皱着眉头,双手抱胸,往日灵动的眼睛此刻满是忧虑,石子袋随意搁在腿边,“俺就怕他们变本加厉,祸害更多乡亲。咱得赶紧想法子,不能让他们得逞。”
李影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目光深沉似海,仿若能洞悉这无尽黑暗背后隐藏的阴谋:“小豆子说得没错,经此一役,他们定会加强防备,行事愈发诡秘。但咱们也并非毫无头绪,从那胖子和黑袍人口中透露出的只言片语,结合账本线索,我推测他们在镇外深山之中,有一处极为隐秘的转运据点,私盐从各地收拢后在那儿集中,再运往各地高价售卖,谋取暴利。”他微微顿了顿,扫视众人,眼神透着坚毅,“明日,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佯装在镇中查探,吸引他们注意;另一路悄悄潜入深山,直捣黄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冷凝霜面露迟疑之色,轻声说道:“李大哥,此举虽大胆,可风险颇高。深山地形复杂,他们又有防备,万一陷入埋伏……”她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手指下意识地拨弄着衣角。
徐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声如洪钟,震得烛火晃了几晃:“怕啥!俺们行得正坐得端,为的是百姓,就算有危险,也不能退缩。俺打头阵,遇山开山,遇水蹚水,定要将那罪恶窝点连根拔起!”说罢,还豪迈地挥舞了几下齐眉棍,棍风呼啸,似要驱散屋内的阴霾。
张伯轻咳几声,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中透着沧桑:“孩子们,莫要冲动。行动前务必谋划周全,多备些应急之物。另外,联络镇上可靠之人,让他们随时接应,以防不测。”
众人商议已定,各自回屋养精蓄锐。次日清晨,曙光初现,淡薄的日光洒在小镇,却驱不散众人心中的阴霾。李影等人依计行事,徐帅带着几个镇上义士,大张旗鼓地在镇中集市、街巷穿梭,佯装搜寻黑市人贩子踪迹,故意闹出些声响;而李影、冷凝霜、小豆子和张伯则乔装改扮,身背行囊,悄然向镇外深山进发。
山路崎岖蜿蜒,荆棘丛生,仿若一条通往未知险境的巨蟒,随时准备吞噬闯入者。行至半途,前方密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怪异声响,似有人低语,又仿若野兽低吟,在寂静山林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小豆子机灵得像只松鼠,“嗖”地蹿上旁边一棵大树,手搭凉棚,极目远眺。片刻后,他顺着树干滑下,脸色略显苍白,低声对众人说:“李大哥,前面好像有情况。俺瞧见几个黑袍人在林中空地围着火堆嘀咕啥,旁边还堆着些箱子,看着可疑。”
李影眼神一凛,做了个噤声手势,众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临近空地,他们借着灌木丛掩护,偷眼望去,只见那几个黑袍人正对着一本册子指指点点,口中念叨着:“这批货务必在三日后送到指定地点,上头催得紧,要是误了事,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这几日风声紧,留意镇上来的那些多管闲事的家伙,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小豆子一听,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地低语:“这些坏蛋,太嚣张了!俺们就在这儿,看他们能咋的。”说着,还不自觉地握紧了石子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大战一场。
李影按住他肩膀,示意冷静,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此处定是他们的一处临时联络点,若能探听到关键信息,摸清他们的送货路线,对捣毁整个私盐网络大有益处。正想着,忽然一阵山风吹过,带起一片落叶,恰好飘落在冷凝霜脚边。
“谁在那儿?”一个黑袍人警觉地大喝一声,瞬间拔刀,其他几人也迅速散开,呈扇形围拢过来,眼神凶狠,仿若饿狼觅食。
李影见状,知道已暴露,索性挺身而出,剑指黑袍人,高声道:“我们是为百姓讨公道的人,你们这些私盐贩子,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黑袍人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狂笑:“就凭你们几个?真是不自量力!兄弟们,上,送他们归西!”说罢,挥舞着长刀,率先冲了过来。
徐帅大吼一声,仿若猛虎出笼,从侧面冲入敌群,手中齐眉棍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惨叫连连:“尝尝俺的厉害,看你们还敢不敢为非作歹!”
小豆子瞅准时机,石子如雨点般飞出,专打黑袍人手腕、膝盖等要害,嘴里还喊着:“看小爷的暗器神功,打得你们屁滚尿流!”只见黑袍人不时有人手捂伤口,疼得龇牙咧嘴,阵脚大乱。
冷凝霜玉笛一横,吹奏出尖锐笛音,仿若一道无形利刃,直刺黑袍人心智,让他们头痛欲裂,脚步踉跄,战斗力锐减。她身姿轻盈,在混战中仿若翩翩起舞的仙子,以笛音掌控着战场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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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虽行动不便,却也在一旁用拐杖巧妙地绊倒几个黑袍人,为众人减轻压力,他目光坚毅,仿若久经沙场的老将,虽年老体弱,却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混战正酣,李影瞅准空当,一个箭步冲向那本被黑袍人遗落的册子,刚要伸手去拿,突然,从旁边灌木丛中射出一支暗箭,直奔他胸口而来。好在他反应敏捷,侧身一闪,暗箭擦着衣角飞过,钉入身后树干,箭尾嗡嗡颤动,仿若死神的呼啸。
“哼,想拿册子,没那么容易!”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形消瘦、目光如隼的黑袍人缓缓走出,手中握着一把短弩,弩箭寒光闪烁,显然淬了剧毒。“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屡屡坏我好事,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李影冷哼一声:“你就是这据点的头目吧,今日,我们便要斩断你这罪恶之手!”说罢,挺剑冲向那人。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黑袍头目剑法刁钻,短弩不时偷袭,李影渐渐有些不敌。但他心中一横,想到百姓遭受的苦难,咬紧牙关,硬是凭借顽强意志,一次次险险避开致命攻击,手中剑也伺机反击,在黑袍头目身上划出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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