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艾斯特尔侧过头,她的眼睛似乎闪闪发光。西泽尔继续说:“你在故意夸大、模糊一些说法,只是想让他别参与到这件事里吧?”
黑发少女发出一声暧昧不明的哼声:“大概吧?”
“但或许他能带来助力。”西泽尔的回复完全是从利益角度出发,艾斯特尔摇了摇头,“阿诺德的不可控性太大了,让他加入反而会增加不可确定性,这个时候我更喜欢稳定。”
“对于他来讲,必须有一能让他孤注一掷的筹码,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惜我不想给他。”
艾斯特尔摊开手:“而且恶犬的胃口只会越喂越大,只不过……你提醒了我。”
黑发少女托住下巴:“也许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让他发挥另一种作用。”
“你是指不让他去建造,而是破坏吗?”西泽尔瞬间了然了艾斯特尔的想法,他像是陈述事实又像是嘲讽:“他看上去的确很擅长这种事情。”
“你听上去对他好像很有意见。”
“大概是因为他有点像以前的我。”西泽尔倒是不避讳这个话题,“但是他要比我恶劣得多。”
以前的西泽尔偏向守序且克制,而阿诺德则是玩弄且放纵的态度,西泽尔清楚这种本性释放后的破坏力,所以他并不掩饰对阿诺德的不喜。
“这算是同性相斥吗?”
“应该属于。”西泽尔思考了几秒,“你是想让他继续破坏秩序吗?我可以做。”,他停顿了一秒,连忙补充,“不会伤害我自己。”
这个回答的确让艾斯特尔满意了,她便向后一倒躺在床上:“那你就去做吧,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一句非常简单的话,西泽尔却像获得了无穷的力量,哪怕这句话他曾经听过无数遍,那个时候的西泽尔毫无触动,也不会产生情绪,但现在,他却真正感受到了一种战栗感流入身体。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之中,兴奋后又是冷静,他开始全身心地思考该怎么让这个计划更加完善。
西泽尔不开口了,艾斯特尔也不觉得被冷落,她从床上坐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事情做?”
就在这个时候,铁门被敲响了,是狱卒来了:“小姐,给你。”
他从栏杆的缝隙中递进一张牛皮纸:“都在这个上面。”
艾斯特尔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牛皮纸,狱卒松了口气,他谨慎地四下看了眼:“那我就先离开了,等到午饭的时候我会回来。”
“好的,多谢您。”
狱卒别过头:“请您不要用敬称称呼我,我配不上您如此对待。”他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离开了。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艾斯特尔只能把话咽了下去,她无奈般摇了摇头:“走得好快啊,是不想听我的回答吗?”
她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移动在牛皮纸上,随着人名的下移,艾斯特尔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狱卒不仅仅写了人名,还有他们的背景身份,已经入狱的时间和入狱的房间,以及最近的探望人员和探望人员的身份。
正如她猜测的一样,在她入狱前后的两个星期,巴士底狱的囚犯增加的比例激增,几乎是近十年最高,而这些人物几乎都是保守派的贵族势力范围,要么是伯爵的长子或是次子,要么是贵妇人的情人,简而言之,他们的位置看似不重要,却牵涉当权人的命脉和心。
这是制衡和要挟,这些人是人质。
艾斯特尔放下了牛皮纸,包括她在内,这些贵族的孩子无一不是家族里最受宠爱、会是最被重视的那个孩子。希贝尔这一手很阴毒,却又像是在刻意阴毒。
她似乎是在借此让人妥协,却又像是逼迫贵族们彻底站在与她对立的一方。
这些保守派的贵族们本来就自视甚高,根本不能忍受一个他们眼里的杂种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他们又能忍多久呢?毕竟这些保守派手里还握着部分军队,艾斯特尔侧过头看向窗外,隐约间她仿佛嗅到了鲜血和硝烟的气息,代表生命流逝和战争的气息。
她讨厌暴力,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暴力是非常重要的手段,和平的过渡是不可能的。
她站起身,空气中仿佛有台阶拖着她一步步走到了墙上高高的窗口处,她向外看去,仿佛看到了平民们唉声叹气,而神父们还冠冕堂皇地喝着他们的血肉,贵族们也看不到苦难,他们更在乎权力、金钱、名望……
哪怕有的人已经快活不下去了,但那些人的命怎么算是命呢?
!
艾斯特尔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她收回目光,踩着风与水做成的台阶走回地面,脚踩在地面的那一刻,她还下意识跳了一下。
她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如果她的猜测真的是对的,那么过不了多久,维尔德,她亲爱的哥哥,就会和克莱斯特一起来见她——他们必须来见她,只有她知道那些人的位置在哪里,只有她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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