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毅被他莫名其妙的火气吼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不情不愿地在一旁找听诊器,嘴巴里嘟嘟嚷嚷,“我真是服了大半夜的……”
盛湾湾坐在那里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文毅拉着脸问她:“哪儿疼?”
她还没说话,季厌张嘴就骂:“你不是医生吗?”
整得盛湾湾和贺文毅都无语了,盛湾湾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贺文毅说:“脸,肚子,腿。”
刚刚人多时不知道什么被谁踢了一脚,踢在肚子上。
贺文毅撇嘴,“张嘴我看看。”
盛湾湾听话张嘴。
“没什么大碍,就是挨打的时候把口腔内壁打破了,我等一下给你擦一点药,免得过两天长溃疡。”贺文毅突然顿了顿,转头看向季厌,“你俩啥关系?”
见盛湾湾应该没什么大碍以后,他绷着的脸松了一些,“情人。”
贺文毅点点头,转头看向盛湾湾的眼神带着抹不一样的探究,“你家道中落了?怎么跑去做他……”
盛湾湾翻个白眼,这货理解成什么了。
听他这么问,季厌也猜出他理解错了,出声解释:“我们正经谈恋爱。”
他这么一解释反而把贺文毅弄得尴尬,讪讪地给盛湾湾陪不是,“抱歉哈盛湾湾……”转身到办公桌旁拿药,“躺下吧,把衣服提起来。”
盛湾湾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耳朵,坐着没动。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
再一个就是,一想到给她看病的是自己以前的高中同学,这感觉就是有点奇怪。
贺文毅转头时看见盛湾湾还坐在那里,又看了眼她穿的裙子,叹了口气,拿了件白大褂给她。“盖着吧。”盛湾湾接过以后,他又看向在一旁一直盯着他俩的季厌,“看什么,把门关了。”
季厌瞪了他一眼,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肚子上那一脚踢的还是有点力度,还好没正中中心,应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青了一块,不严重,就是疼。
“先把这药擦上去,一天两次。皮外伤就这么点,但内伤我不保证,明天白天去做一个透镜检查。”
贺文毅谨遵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除了必要的触碰,其他时候都尽量用眼睛看。不过他并没有将手中的药递给盛湾湾,而是朝着季厌的方向扬了扬。
季厌接过药瓶,贺文毅又从一旁拿了两根棉签给他,解脱了一般坐回办公椅玩手机。
他半夜值班,坐的急诊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病床没有帘子,就在靠墙的一边。
盛湾湾裙子提到了胸部以下露出小腹,下半身用贺文毅的白大褂遮着躺在那里,怎么躺怎么觉得尴尬。
季厌大概没察觉到她尴尬,低着头给她擦药擦得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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