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神啊!我都看到了什么!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居然真的将守护神石点亮了!”哈达瓦脸上的惊愕很快变为了惊喜,开始对哈米娅高唱赞歌:“想我哈达瓦区区一名帝国小卒今日竟然能够亲眼目睹未来传奇英雄的诞生,这实在是太荣幸了!小的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宛如白河(雪漫城外的那条河)泛滥~~一不可收拾~~~”
“哼,也没什么难的嘛~~~”哈米娅虽然很想谦虚下,但脸上的得意之情实在有些难以抑制。不过很快就有个讨厌的人帮她止住了。“嗡”地一声轻微的震动声后,就在哈米娅的身后,处于三块守护神石中间的那颗,同样被点亮了!
“确实,一点难度都没有。”阿萨耸了耸肩,貌似随意地拍了拍刚刚有点被神石上面的灰尘弄脏的右手,在哈米娅与哈达瓦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带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们不是赶时间么?赶紧到溪木镇去补给补给,今晚没什么云,晚上靠着月光赶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
“哈达瓦?真的是哈达瓦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听说乌弗瑞克带兵起义了,我们一家正担心你呢!”哈达瓦的叔叔名叫阿尔沃,大概五十多岁,有着诺德人标志性的健壮身躯与浓密的络腮胡,是溪木镇上唯一的铁匠。见到突然出现的哈达瓦,除了意外就只有浓浓的惊喜,后来阿萨才知道原来阿尔沃只有一个小女儿,而哈达瓦的父母死得又早,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叔侄倒不如说是父子。
“一言难尽啊,叔叔!有什么可以吃的吗!?我们已经饿了一天了!”哈达瓦显然对于能够活着见到阿尔沃也非常激动,但考虑到哈米娅的肚皮,还是立即提出了当务之急。
“哦?哦哦!有!有!要吃多少都有!西格里~~西格里你快出来!你看看是谁回来!!”
“听到了听到了,”从铁匠铺旁的房子中走出一名中年妇女,看样子就是阿尔沃的老婆西格里了。本还没怎么在意的西格里看到哈达瓦后顿时也激动起来,尖叫着冲过来抱住了哈达瓦,大叫道:“哈达瓦!你居然回来!!你去当兵的这几年可担心死婶婶我了!”
“婶婶,我也很想你!!”哈达瓦也语带哽咽,在经历了昨天的生死大劫后,能够完整无缺地见到亲人,这无疑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好了好了!老婆子,赶快去将我昨天买回来的几只鸡宰了,没看到哈达瓦还带了朋友回来?”阿尔沃这一提醒西格里才注意到在哈达瓦身后跟着的阿萨与哈米娅,尽管像阿萨这样有着人类外表却长着精灵耳朵的半精灵足够引人注目,但这在哈米娅的美貌与公主那高贵的气质面前就不算啥了。
本还以为是哈达瓦带着媳妇回家的西格里很快就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女孩子怎么一直盯着旁边的半精灵瞧啊?显然不会有儿媳妇在见公婆的时候还盯着别的男人看的,西格里与阿尔沃同时将疑惑的视线投向了哈达瓦。
注意到叔叔婶婶的视线,哈达瓦挠了挠头,无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叔叔婶婶我们到屋里说吧!”说着就揽过二老肩头,率先走进屋子。
见三人已经进屋,哈米娅却还盯着自己瞧,阿萨无奈道:“人家都进屋了我们也别干杵着了,公主大人,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您这都已经盯着我看了一路了,还没看够么!?”
哈米娅不由啐了一口,同时她也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解释道:“谁管你好不好看了!臭美!我只是奇怪你这样一个人怎么也能点亮那个守护神石。这都让我有点怀疑自己以后到底能不能成为传奇英雄了。”
“我说公主大人您也太把传说当回事了吧!即使那是真的,凭什么你能当英雄我就不能当英雄啊!你不是饿了吗!赶紧走啦!”阿萨有点哭笑不得,说完也不管哈米娅怎样,迈开步子就往阿尔沃家门里走去。
“喂!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啦!居然敢走我前面!!等等我啦!!”
……
“什么!!一头黑龙袭击了海尔根!!哈达瓦你不会是喝醉了吧?”阿尔沃差点将刚喝下去的蜜酒喷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哈达瓦。
“我也希望是喝醉了!昨天生的都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可是……都死了,我的兄弟!我的长官!都死了!”哈达瓦不禁流下了男儿泪,见到侄子如此悲伤,一旁的阿萨与哈米娅也都一脸沉重,再想起刚见面时三人身上风尘仆仆的样子,阿尔沃也沉默了,只是默默喝着杯中的蜜酒,显然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个重磅消息。
“龙?哈达瓦你真的见到龙了?”这时,阿尔沃的小女儿朵西突然叫了起来,“早上我听到对面斯旺的妈妈大喊着什么看见龙往寒落山峰那边去了,我还以为她疯了呢!原来是真的!真的有龙!”
“众神在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先是战争,现在又是龙?”朵西的言无疑也是为哈达瓦的说法再添一例证,西格里不由捂住了嘴巴。
“真没想到,传说居然应验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阿尔沃忧心忡忡地说道,话中提到的传说两字不由勾起了哈米娅的好奇心,不禁追问道:“什么传说?”
“哦,对了,还未请教,这两位是……”帝国公主落难的消息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危险,出于安全考虑,哈米娅并没有让哈达瓦说出她的身份,此时见阿尔沃问起,随口答道:“我是帝国的一名普通士官,这是我的助手魔法师阿萨。”
“原来长官大人,小人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公主毕竟是公主,那一身上位者的气息根本不是平民服饰就能掩盖的,阿萨看到阿尔沃那古怪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十分怀疑哈米娅的说法,至少不会相信她是一名“普通”士官。
可惜,这位公主殿下半点自觉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阿萨接过话头,继续问道:“阿尔沃大叔,刚刚你提到的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真是非常古老的诺德传说啦……”阿尔沃也严肃起来,似乎在追忆父辈们在他小时候给他讲过的故事,“在诺德传说中,这个世上只有一只龙是黑色的!而那只黑龙也是最危险的巨龙了。其名为奥杜因!【世界吞噬者】!”
“【世界吞噬者】?好夸张的名字!?”“什么!?奥杜因!”哈米娅不是天际人,听闻【世界吞噬者】的大名其反应与哈达瓦可谓两种极端,一个好奇,一个惊恐。
“哈达瓦,原来你知道啊?现在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不好意思,公……呃,哈米娅长官!我、我先前怎么也想不到那竟会是真的啊!如果真的是奥杜因的话,那不要说这整个天际,就是整个世界都危险了啊!
“没这么夸张吧!”哈米娅有些难以置信。昨天在海尔根那只黑龙确实无人可敌,但哈米娅还没将它定位在足以“毁灭世界”这种高度。可是看哈达瓦动摇的模样,哈米娅很难说服自己他是在夸大其词。
“不管有没有那么夸张,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只有去雪漫城通风报信这一件事吗?打败那只黑龙,暂时还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吧?您说对吗?长官!”阿萨在听到【世界吞噬者】这个名号的时候心里不禁一突,总觉得这是一个不能随便遗漏的关键词,但眼下时间紧迫,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提醒了哈米娅一句。
“去雪漫城吗?嗯,眼下我们溪木镇是完全没有防范的,确实得及早提醒巴尔古夫大人啊。”阿尔沃对阿萨的话深以为然,如果那头黑龙真是传说中的世界吞噬者的话或许所谓的防卫根本形同虚设,可这有和没有之间差别还是很大的,现在就放弃希望还为时尚早。不过这放弃希望或许为时尚早,可那天色还真不早了,见阿萨和哈米娅似乎有连夜赶路的意思,阿尔沃不由提醒道:“今天天色已晚,寒落山峰上可是经常有狼下山来觅食的,不如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就像阿萨说的,现在时间紧迫顾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区区几只野狼,对付不了龙还对付不了它们?”哈米娅一口将剩下的晚饭咽下,不失豪迈地说道。
“可这……唉,看来是劝不了你们,那只能祝你们路上小心了!雪漫城离这里不算远,出镇后过了桥,顺着白河向下走,看到一个叫作蜂蜜酒地的酒庄就算是到雪漫城境内了。巴尔古夫领主就在城里的最高处——龙霄宫。我再写一封信给你们,这样应该就能顺利见到领主大人了!”作为溪木镇唯一的铁匠,阿尔沃无疑跟雪漫城的官方也有些联系,只是他不知道哈米娅的身份,此举到显得有些多余了。
但哈米娅却也没拒绝老人家的好意,接过信件后非常郑重地朝阿尔沃微微躬身,看到同样整装待的哈达瓦时却突然说道:“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哈达瓦!你和我们不一样,昨天和今天两天应该都没怎么休息过了。这样吧,你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儿一早直接去独孤城!如果图留斯将军还活着,他应该也会直接回独孤城去,你将这里生的事情还有我们俩去雪漫的消息都告诉他!他应该也需要为此做一些布置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是命令!”哈米娅将脸一板,哈达瓦也只能无奈领命。
“那……我祝两位马到成功!我们在独孤城见了!”
“嗯!也祝你一路顺风,独孤城见!”
说完,哈米娅与阿萨就一同离开了阿尔沃家,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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