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亮,秦城早早地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鲁婷公主见她只是眼角下有些乌黑,除此之外全无半边异样的样子,微微一愣,那愣怔却也只是片刻,之后便热情地招呼她过去。
秦城笑意盈盈地应了,心中的寒冷却更甚了几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恶人,而是害人直呼还能坦然想见不露一丝慌乱的恶人,这种人最善于伪装,这种人,多出于朝堂。
而她今日要去的,便是恶人最多,水也最深的囸夯皇宫。
急速的马蹄声惊破属于囸夯京街的静谧。
寅时。
秦城坐在偏殿里,盯着香炉里缕缕升起的香烟,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呵欠。
外面天色尚暗,这囸夯的皇帝上朝野忒早了些。
昨夜一连番的闹腾,她睡得本就已经很晚,现在还真有些扛不住了。一个呵欠未落,周围有几道目光直直地逼视过来,夹杂着探寻和疑惑,还有些是不屑以及厌恶。
秦城袖子未放下,腰身慢慢转了个圈儿做伸懒腰状,目光从袖子后方慢慢梭寻,围着香炉坐着的,应该都是朝堂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按理说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无皇帝诏令是不得上殿觐见的,可秦城却被安排在偏殿等候,比那些候在殿外摇摇晃晃打瞌睡的三品大员待遇还好了几分。
如果不是这殿里的元老级朝臣们看她的目光太带有威慑性和排他性,秦城可能会这样觉得。
照常理来说,等待上早朝前的这些时间,正是这些大臣们在一起商讨或者联络感情的时候,可惜今天有外人在场,殿内是一反常态的安静。
以至于气氛有些尴尬。
可秦城丝毫不觉得,看了一圈儿周围大官儿们的臭脸之后将袖子放下,自顾自地又玩弄起了指甲,这回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无知小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话的是坐在朝南太师椅里的老头儿,老头儿面色严肃很有气势地一甩袖子,不经意露出腰间悬挂的金牌,
秦城一眼看见那上面金光闪闪的大字“井”,和大字周围环绕的九片花瓣。
想起来的路上所见所闻,秦城掀唇无声地笑了笑。
囸夯最崇尚向日葵,觉得这种既能看又能吃的花朵实在是很神奇,于是上一位皇帝将向日葵定位国花,并规定朝臣官阶由向日葵花瓣的数量来定等级。
九品之下的官员所佩戴的令牌无花瓣,九品是一朵,九品以上则是每高一品就多一片花瓣,眼前这位有九朵的,就该是囸夯朝堂最具权威性质的宰相首辅了。
只是……九朵花瓣环绕着“井”字,看起来不像是向日葵,倒像是某种极其代表性,腐女们都很熟悉的另外一种寓意深刻的花儿……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那句歌词,秦城不禁失笑,然而这次的笑看在井宰相眼里,那就是挑衅。
他乃当朝一品宰相,何曾受过讥讽?何况这讥讽来自别国一个无名小辈!
啪地一拍座椅扶手,年过六旬的宰相愤怒地瞪着嬉皮笑脸的秦城,“大胆!你笑什么?!”
周围其余官员见宰相动怒,纷纷劝阻安慰,只是那话里明着暗着的,还是在贬损秦城,以及她所呆过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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