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转过头,大门外一片雪白的光亮,只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化作一道剪影。
陆放迈着大步走进来,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迅速吞噬房间内的空气。
傅寒川刚站起身,陆放一拳挥来,傅寒川抬手抵抗,却依然抵挡不住陆放的力气。
傅寒川学过专业的格斗,但在武力方面,依然挡不住天赋异禀的陆放。
陆放一拳命中傅寒川的腹部,男人跌倒在地。
傅寒川趴在地上,张开口,秽物吐了出来,他压制着喉咙里的低吟,他抬起头,见陆放拿着钥匙,解开江晚月手腕上的束缚。
傅寒川一只手撑着自已的身躯,另一只手捂住钝痛的腹部。
他抬起头,傅凌越坐着轮椅来到他面前。
男人咧开破损的嘴唇,嗤笑出声,“傅凌越!你还说你对她没有……”
他的话还未说完,傅凌越拿着通体漆黑的拐杖,往傅寒川脸上抽去。
五年来,傅寒川从未见傅凌越用过拐杖,而今,傅凌越拿出拐杖,就是为了揍他。
他挥动拐杖的弧度并不大,实木拐杖结结实实,冰冰冷冷的打在傅寒川脸上。
“啪!”清脆的一声响,傅寒川的一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傅凌越低头看向他,如在注视着,匍匐在他脚边的蝼蚁。
“没事吧?”傅寒川身后,传来陆放关切的询问声。
他转过头,陆放高大雄健的身躯,把江晚月完完全全的挡住。
傅寒川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
他第一次与陆放见面,就看出了陆放对江晚月别样的心思。
可那时候的陆放很青涩,即便经历过部队训练,参与过维和任务,可在矜贵的豪门继承者面前,他这个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依然是黯淡的。
傅寒川没证据证明,陆放对江晚月有超出兄妹的感情,但劲敌相见的所出现的第六感,绝不会骗他。
傅寒川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背抹去流淌到下巴上的粘腻血液。
森冷强势的气场,从陆放身上释放而出。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理智已经被最原始的本能压制,他一把揪住了傅寒川,身高差让他冷眼俾睨着眼前的男人。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都忘了吗?”他质问这个男人:
“你对我说,你会给晚月一个完整的家!你说傅家是她的归宿,这就是你给她的归宿吗?”
陆放瞳眸猩红,愤怒指向被钉在墙壁上的手环。
“你把晚月当成什么了!”
他第一次见到傅寒川,是在父亲的墓前,他从边境线上赶回来,得到的是装着陆有光骨灰的小盒子。
那天,傅寒川对她说,他会遵照陆有光的遗愿,和江晚月结婚。
“你的妹妹,要当傅太太了,江家人才是她的至亲。若是被人知道,傅太太的养父、哥哥在乡下种地,在县城里收废品,她在上流圈子里该如何自处?”
傅寒川就问他,“你能带着她过往的黑历史,一同消失吗?别再来找她了。”
他对傅寒川说,“用你的性命起誓,你会爱她,会为她遮风挡雨,会对她不离不弃,若违背誓言……”
“……若违背誓言,我此生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也必将万劫不复,行吗?”
然而傅寒川所立下的誓言,比纸还易碎。
自江晚月结婚起,陆放有意减少了与江晚月的联系,即便去了京城,他也未与江晚月相见过。
他会让江晚月曾经的遭遇,与他这个哥哥一起,被掩埋在黑暗中,不为世人所知。
直到,江晚月与傅寒川离婚,只带走粥粥,他才知道,她在婚姻里,并不尽如人意。
江晚月活动着自已的双手,看着陆放又给了傅寒川一拳。
血液从傅寒川口中喷出,在雪白的墙壁上,抹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江晚月问傅凌越,“老师,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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