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封婚书签订,承德帝就再无后顾之忧,后续……
也就只看尉迟澍要如何同他父皇以及他大魏的宗亲朝臣们掰扯了。
傅云琅主仆三个都有不同程度的心虚理亏,故而谁都不敢招惹他,马车里一时极是安静。
那位郡守徐大人又是等在北城门接待,之后一路陪同他们穿街过巷,一直送出了南城门外。
傅云琅一直安静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街巷上的嘈杂吵闹声越来越稀疏,也越来越远,心中便是缓慢的生出几分陌生的忐忑与不安来。
她忍不住离开尉迟澍身边,开了窗子朝外看。
这一路上,她因为受伤,一直也没顾上欣赏沿路的风景,外面沿路的一切都陌生……
她趴在窗口,随着车辙碾压,望了许久许久。
虽然故国也无甚可留恋的,但是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前路一片迷茫,她这样孤身一人,也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荒凉与孤寂。
因为在内城耽误了时间,后面也就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欧阳方就喊停了车队,就地休整吃干粮。
清栀下车去给他们取吃的,傅云琅依旧是怅惘的趴在窗口朝外张望。
尉迟澍一直忍着没理她,此刻终是忍无可忍,也挪过来,自她背后探头看过去。
她看的那个方向,一片起伏的山丘,冬日里四野一片荒芜。
再远处,连绵几个山头,应该是长青灌木多,遥遥望去还是一片苍翠。
“荒山野岭,看什么呢?”尉迟澍知她心情必定有所起伏,这便才良心发现想逗她说说话。
按理说他都摆出台阶了,以傅云琅的为人,自是知道见好就收。
可是她依旧靠在那窗前没动,片刻后突然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山林:“那边的山头后面以前是一个叫南越的小国吧?据说,当年我父亲便是殒命那里的。”
她的神情语气都很平静,像是一个天真的孩童随意与人谈论起一些一知半解的琐事。
尉迟澍心间猛然一窒。
沉默片刻,他伸手,大掌包裹住她伸出窗外那只手,将她的手指拢起,尽数包裹在自己掌中。
傅云琅没有回头看他。
他兀自将下巴抵在她肩窝里,语气刻意放柔下来,轻声的问:“你想他吗?”
傅云琅在宫里这些年,她从来不提自己的父母,就仿佛她生来便是一个,他们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傅云琅的心中其实确实没什么情绪起伏,她如实道:“很久以前我就记不清楚他的样貌了。”
上辈子的十六岁,她脑中或者还能有一星半点儿残存的印象,可是中间又隔了二十年,她是真的几乎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尉迟澍再次语塞,他手掌抚了抚她的发,又过了一会儿,突然道:“一起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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