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不敢置信的回头,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间,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幸好握着她手臂的手很稳,牢牢的扶住了她。
月拂泠咬着牙,眼底一瞬间蓄满了泪,又不想人看见,扑进来人的怀里,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后背被人一下一下的轻抚,她再也忍不住,踮脚搂住男人的脖颈,张嘴死死咬在他的颈侧。
一直哭不出来的眼泪,终于找到了出口。
君镜眼圈发红,手掌轻握怀里人的后颈,偏头亲了亲她的鬓角,哑声开口:“阿月,我第一次觉得,上苍也曾善待我,你还好好的,真好。”
月拂泠一点哭声都没发出,死死咬着君镜的颈侧,一直到嘴里尝到鲜血的腥,她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刚想说话,身后传来颜灼的怒吼,“别抱了!老子要是为了你们两个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元宸的军队追了来,颜灼带着自己的手下正在阻拦。
君镜将她脑袋轻掰回来,重新摁进怀里,“让他去做鬼。”
月拂泠又想笑,又忍不住眼泪,突然看到君镜垂落一旁的左手,神情怔了一下。
君镜从刚才开始就只用一只手抱她,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注意到她的目光,君镜道:“断了,不碍事。”
月拂泠觉得不对,握住君镜的手腕,指尖探脉。
如果不是她医术不济,那就是现在的君镜,就如她猜想得那样,几乎是靠着意志力站着,他的脉象已经快趋近于死人。
就像全身稀碎的筋脉器官,被一张完好的人皮兜住。
月拂泠趁他不注意,碰了下她刚才咬破的地方,第一下君镜毫无反应,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于是,她用了点力,但君镜还是没反应。
就算再能忍痛,人体的本能反应不可能消失。
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君镜感觉不到痛了。
月拂泠心头一阵发慌,能看到,能听到,能说话。
她把自己凑近君镜鼻端。
君镜以为她要抱,俯身将她抱紧,低头在她后颈吻了一下。
月拂泠颤声问:“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血味。”君镜说,“好闻。”
好闻个屁!
她好几天没洗澡了,根本没有血味,只有臭味。
就算君镜想安慰她,会说香味、没味,不会说血味,分明是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自己推测的。
君镜闻不到味道,也感觉不到痛。
等五感尽数消失,他会死。
暗处,极瞳跟白桑躲在石头后面,看月拂泠和君镜。
“天爷啊,吓死我了,夭寿啊!你快去跟古蔺寺那个老头子说,以后信徒拜佛,不许他们跪!”
白桑无语,“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你还是看看现在怎么办吧?马上这些兵就要冲过去抓你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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