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正如苏诫所想,他确实有意表露一些对傻姐的倾慕,想要在她心里埋下一颗他喜欢她的暧昧的种子。
在某个感觉孤寂的时刻,能发觉它的存在,灌溉灌溉一下它。
而他也确实想针对一下苏诫。
因为他看起来很讨厌,装病剥削云渡的样子更讨厌,从头到脚,从形到色都像极了公子的样子更是讨厌至极。
没揍他一顿好的已算是王爷雅量高致了,还能给他好脸?
除却以上,他选择在此半公开场合讲这样一个听起来很荒唐,实际很合情合理的故事,还有其他目的:
其一。
此行一直有不明势力在盯视,他不知他们要对自己如何盘算,用脚趾头想也知不会是好的。
考虑到云渡往后安全,不让她被自己的事情牵连,他必须在恶鬼的利爪尚未触及到云渡的身上之前,与她划清界限。
若问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与云渡装作不识,这样岂不就省了之后废话?
离当然也这样想过,但想到钟离家那一群鬼无孔不入,神通广大,一旦查到他在彧国时与云渡其实很熟,如今再来装不知对方是何人已然不妥。
公子当时给傻姐做的身份经查,后续在苏府以及离开苏府之后发生的事可不经查。
以防差错,故而他才决定在“原有”的故事上添墨注彩,让一切听起来有根有据。
即便事先没有与云渡通气,相信她听过后,慢慢也能懂。
她有一个很好的品质——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立即反驳,随他把她说得再卑劣,她都不会当场发作,这一点,着实给足了他信口雌黄的资本。
其二。
在方才谈话的末尾,他发现在她的生命里,在她的注目里,始终只有两个男人值得她记在心上。
一个是公子。
另一个自然就是她青梅竹马爱恨纠结的苏诫。
她对此二人的关注及熟悉程度深刻得令人咋舌,如此心有属所并纠缠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她自己想必都头疼,哪里还有精力去在乎之外的人。
是以,他决定要远离她了,心无旁骛去做自己的事。
反正过了这座城,他们都是分离的,刚好就借眼下场合,让大家看见他们的分道扬镳。
“这女人呀,一旦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之后就再不会看得见权微财薄的人。”离“真诚”地看着左岩,阴阳怪气地叹息。
左岩很认这个理,于是由衷颔首附和。
离回头盯着云渡,义愤填膺地道:
“我说愿意带她离开,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她却说什么,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吃不了苦,做不了平民,她就算做不成一宫皇妃,怎么也要做一府主母。”
“真是笑话,她脸都毁了,还想以色谋利呢!我与她好说歹说,苦苦央求,叫她不要固执,她不听,说他的表兄会对她负责的。”
“她表兄?呵呵,咱们眼前这位指挥使大人?哈哈!”
“她宁愿跟他,不愿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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