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三五里,行人渐渐变少了。越往前走,官道两旁的树和灌木越密集,又走了差不多三四里,离坡林处不远了,官道上再也不见一个行人。车夫吓得实在受不住了,脱了外面的衣裳,跳下车对庄先生躬身一拜:“先生,小的家就在不远,小的先回家去了……”
可不能再和这安家夫郎一起走了,上回差点小命不保。
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就算先生怪罪,他就是跪地赔罪,就是扫地做门子,再也不做车夫了。
一晃眼,车夫便跑得没了影。
庄姑娘气得咬牙切齿:“胆小鬼!”
季羽看了眼安四,一把抓起车夫的衣裳往身上套。
安四按着他:“羽哥儿,不可!”
季羽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无奈地道:“四哥,这车夫的衣裳你也穿不下啊!”
安四反驳道:“不必换衣裳。”
“不换衣裳,埋伏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他们两人正争执着,庄先生妥协了:“好了好了,我信了,我们下车,子砚绕去坡上,若真有埋伏便将人活捉。”
安四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好。”
又跳下马车,将季羽抱了下来:“羽哥儿,你护着庄先生庄姑娘。”
季羽一愣:“四哥,你要驾着马车去?”
安四点了点头。
季羽心口一紧,拼命摇头:“四哥,不行。你在明他们在暗……太危险了,若是从侧翼绕过去,出其不备,那还差不多。”
“放心。”安四安慰他道:“我会小心谨慎的。”
又道:“羽哥儿,我必须得去。只有将欲行不轨的那几人当场活捉,才能作为扳倒辛知县的有力证据。”
之前那些全是他们的猜测,称不上证据。
到时往大房头上一推,辛知县仍是纹丝不动。留着这样的强敌,他们往后必定没有安生日子了。
季羽抬头看着安四,心情很是沉重。
四哥虽清洗了罪名,可危机仍在。唯有将辛知县连根拔起,他们才算真正安全。
可季羽怎可能让安四一个人去冒险?
“四哥,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你得留下来保护庄先生他们。”
庄姑娘跳下来插话道:“放心,我会保护我父亲。”
庄先生怒斥道:“胡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什么混账话?”
安四将庄先生扶下马车,随身行礼也拿了出来,又按着季羽的肩膀道:“放心,我一个人足可以收拾他们。”
“四哥。”季羽摇头,仍是那句话:“我与你一同去。”
安四放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加重:“羽哥儿,听话!”
他是绝对不会让羽哥儿再去冒险的。
见他目光深沉,季羽到嘴的话说不出口了。
他若是坚持要去,四哥只怕要发怒了。
他深知男人皆是好面子的,前几日的事,四哥嘴里虽未说,但内心必定很介意。
毕竟,被自己的夫郎救,对四哥这种钢铁直男来说,只怕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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