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我一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走的。”莫长安将湿纸巾扔到一旁纸篓里,又继续抽出干净的湿巾给父亲擦手,一边做着手中动作,一边喃喃自语着,“其实吧,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有什么事情你要是和我说,我是肯定可以保护你的。”
“妈妈都已经睡了那么长时间了,虽然她每天都醒来,但我知道,真正的她早就已经睡了好长好长时间再没醒来过了。现在你也这么睡着……你是想提醒我你们是患难夫妻么?”莫长安说着,目光朝着父亲的脸上扫了一眼,她唇角有了些许笑容浅浅浮起,然后又缓缓落下去。
在床边定定坐着,伸手抓了莫江源的手,心电监护仪的连接器还夹在他的食指上,她就这么静静握着父亲的手,声音中有了微微的哑,小小声地说话,语气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爸爸,你和妈妈离婚的事情,是我办的,对不起。其实我也知道,做儿女的不应该插手父母的感情,但是……总而言之,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你对我的好,小时候喂我吃饭哄我睡觉……你那么疼我,应该会原谅我的吧?”说着说着,莫长安就不由自主有些眼眶湿润。
“其实我好想你快点醒来,但又觉得或许你这么睡着也挺好的,起码不会再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而且,我还可以这样好好和你聊天,我……很自私吧?”
☆、第284章 过度关切
沈伯言抵达医院的时候,莫长安已经趴在床沿睡着了,她的手指还扣着莫江源的手指,歪头趴在床沿,睡得安稳。
他只看到她安安静静的侧脸,就有些不忍叫醒她。
放轻脚步走了上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中有了浅浅的温柔,唇角淡淡勾起弧度来。
然后就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想要给她披上,莫长安已经微微掀开了眼皮,正好就看到眼前的男人,他一米八五的个头,挺拔颀长,无论何时都是腰杆挺直的模样,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压垮他。
而此刻,这男人轻轻抖了抖手中西装,莫长安就觉得一股清新而凛冽的气息,是专属于他身上的那种纪梵希男士香水的味道,浅浅地窜进鼻间来。
沈伯言没注意到她眸子掀开一道细细的缝,也就这么动作很轻地将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肩头上去。
莫长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认真而小心的动作,像是生怕吵醒了她。
一瞬间就觉得心里头像是被浇进了一壶温热的液体,暖得不得了。
他的改变,是一点点渗透在每一个细节中的,不突兀得让人措手不及,不浓烈得让人觉得发腻,就这么绵绵密密的覆盖过来,从每一个缝隙里渗透进去,让人无法拒绝,沉溺其中。
给她披好了衣服,刚想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去,就看到了她脸上浅浅的笑容,和已经睁开来的明亮眸子。
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沈伯言的动作顿了一下,“醒了?”
“嗯。现在几点了?”莫长安看到窗外天色已暗,问了一句。
“快八点了。”沈伯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莫长安注意到了细节,其实沈伯言有很多块手表……不夸张的说,他所有的手表如果拿去卖了,都是一笔非常大的财产。
但是似乎,他再也没有戴过其他手表了,一直一直,都是她送给他的这一只。
心头一软。
“这个点了,去老宅吃饭会不会太晚了点儿?”莫长安其实心里是有些抵触去老宅的,所以这么问了一句。
沈伯言微微笑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爷爷说过了,他说晚点没关系,只要我们去了就行,他很挂念你。”
听到这话,莫长安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只点了点头,“那就去吧。”
总不可能一直不见沈长恭的,她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包,侧目看了一眼身上的西装外套,“沈伯言。”
她叫了他一句,沈伯言嗯了一声,垂眸看她,“怎么?”
“快五月天了,天气挺热的,我……不冷。”莫长安这话让沈伯言表情滞了一下,然后眉目里头就有些别扭的不悦荡漾开来。
他索性直接伸手将她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连扣子都扣上了,一粒不落的扣上了。
莫长安只觉得自己干嘛要多这嘴……
然后走出医院,上车之后,就听着这男人,沉着一把嗓子,淡着语气吩咐司机,“开冷气,开大点儿!”
合着这意思就是让她披着这衣服,热可以开冷气,但是得披着。
什么脾气……
莫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是浅然的笑意。
沈伯言一身单薄的衬衣,车里头冷气开得呼呼的,司机都忍不住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凉了,但是一要伸手去关冷气时,却总能感觉少爷的目光让他如同芒刺在背一般。
只能够停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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