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吃过晚饭以后,谈希凝带着吴奶奶做的鲫鱼汤,就要返回医院,和来时不同的是,谈希凝是由大哥送回去的,因为,自家三哥有个红颜知己要安抚,在征得谈希凝同意之后,便驾车前往红颜知己处,又不放心谈希凝晚上自己回去,于是谈希凝便坐上了大哥谈希江的路虎车。
一路开到a大附属医院,谈希江不放心妹妹大晚上的还要自己打车回家,便嘱咐谈希凝,自己在下面等她,送完后就下来,谈希凝有些无语,对于自家大哥还把自己当小孩也是醉了,自己已经21岁了,不仅不是小孩,还可以照顾别人了,好吧,看在大哥言词恳切的份上,自己就不反驳他了,哎,大哥如此高龄还要时刻担心自己,自己不孝啊=_=
其实谈希凝也并不是很清楚孔一硕现在到底有没有吃饭,但是这个少年莫名的就是让自己挂心,她很清楚,孔一硕这样的经历,是很让人同情的,来的路上,她也把孔一硕的故事和大哥简单说了一下,对此,谈希江只说:小五,人就像是一根弦,别把自己蹦的太紧,你才21岁,处在人生中最美的年华,你的人生不该这样度过啊,死气沉沉,小五,大哥不希望你这样,哪怕是一天也不行,你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不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啊!
是啊,就连大哥粗粗一听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孔一硕特别,难道,自己真的走不出那个怪圈了吗?
匆匆把鱼汤送给孔一硕,果然如她所想,那孩子没有吃饭,看着他把鱼汤喝完,把饭盒带走,便回家了。
回家一看,吴思雨和周情那俩货还都在煮宵夜,今晚因为二哥和自己的事情,导致谈希凝也没有吃饱,所以,那自己也吃点吧,反正也饿了╮(╯▽╰)╭
宵夜煮好以后,三个人就围坐在沙上,开始聊天,说起了这几天的实习经历。
所谓宵夜,就是——方便面。
抱着大号汤碗呼哧呼哧的吸面条,相互诉苦。
“我的那个老师,简直就是嫁给了手术床,你不知道,那洁癖,我的天啊,我都无法形容了。”吴思雨先夸张的说。
“这和手术床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医生有洁癖也很正常啊,怎么了?”谈希凝无语,这个,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他让我们把染满病人鲜血的手术床擦的一尘不染,关键是你就不能在上面铺上一次性塑料布吗?一次一扔岂不是方便,比擦来擦去的干净多了。还有啊,你说你自己爱干净有洁癖就算了,怎么的,你还得让你身边的人,也和你一样神经质吗?那就抱歉了,本姑娘是正常人,才没这种臭毛病。”
“你这还算可以,我那,整日的听着孩子哭,搞得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面嗡嗡的,孩子哭也就算了,还要让我们去哄,是我们整哭的吗,就让我们哄,有本事谁弄哭的谁哄啊,我们是医生,干嘛,给我们换工作啦,不干医生干幼师了,工作地点不是医院是幼儿园啊,这一天天的搞什么啊!”周情接力。继续吐槽。
“和你们比起来,我还好,就是忙了一点,不过也很充实,学到很多,而且就在今天,急救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病人,我来抢救的,羡慕我吧羡慕我吧!”边说边朝那两个人抛媚眼,嘚瑟之情溢于言表。
“希希,加油,你是有梦想的人,和我和思雨不一样,你有目标,在学校我们俩就是混日子,在医院我俩就是努力不医死人,所以,恭喜啦!”周情动情地说。吴思雨也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是啊,她是有目标的人,她,想治好最亲的人,用自己的力量,来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她真的,知错了。
有时候,犯的错,尽管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并不是一句知错了就能消除的,更有甚者,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例如现在,谈希凝就是在自我囚禁,当年的事错不在她,可她就是固执的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让所有熟悉她故事的人,都由衷的心疼疼这个外柔内坚的小姑娘。
正说话间,谈希凝的手机响了,是三哥谈希波。
谈希凝回到自己房间接电话,示意周情帮忙把自己的碗给刷了,周情扬眉,应该的,得到谈希凝的讨好一笑。
“三哥,怎么了,这么晚有事吗?”关上房门,开启唠嗑闲聊模式。
这个检察官三哥是所有哥哥中心思最细腻的,每次闯祸亦或是被欺负,所有的伪装在三哥面前,都不堪一击。
“今天的事情,小五,就没有什么要和三哥说的吗?”电话那头传出了谈希波的声音,从声音中谈希凝也没有听出什么。
“啊,是啊,三哥,我没有什么事的。”其实说这话,谈希凝内心还是比较忐忑的,可是啊,这话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哦,真的是这样吗?就没有一点点的话想跟三哥说吗,三哥不是别人,不会随便说些什么的。”听着这话,谈希凝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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