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么?或许我还来得及做些什么!”
“来不及的。”谢聆春有些好笑地望着她绽放出坚定神采的脸,“大赵积弊已久,欲速只能不达。眼下我们根本就没有和北胡铁骑抗衡的能力,只能寄望于时间……楚歌,你需要多少时间?”
“啊?!”楚歌愣住,她之所以会这么“激动”,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心绪,真的要让谢聆春继续留在北胡?那个危机重重,朝不保夕的地方?
心在犹豫,唇却仿佛自作主张般,嗫嚅,“时间么?至少要推迟一年,可以有一抗之力……要是能够有两年,便可高枕无忧;有五年,可以让富国和强兵均衡推进……我以为,甚至能够直捣胡都,收复河山!”
这是日日盘旋在心头的算计和筹划,被他一问,就那么直接地全部倒了出来。
谁说在他们之间矛盾最大的,是信任问题呢?其实对他,她实在是最相信的,不管是揣着多少未知,多少忐忑;却还是能够毫不犹豫地把后背依靠住他,还是能够将自己最深的秘密,和他分享
正文 第五卷 风流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下(三)
实在是太抱歉了些日子电脑总是出问题
我会尽可能把欠的补上呃,如果能做到的话……
“五年?”谢聆春重复,微微有些闪神,眸中不觉竟露出几分怅然来,然而立刻又调整了目光,抓起楚歌一直格在两人之间做推拒状的手,轻轻握住,笑吟吟地,“五年可真是个不短的时间……也罢,就是五年!楚歌,若我肯亲自为间,替你赢得这样五年时光……你又该怎样谢我?”
居然真的就这么同意了?五年?!楚歌愣怔着一时无语,当下心中盘旋的念头居然是:他不会是在骗她的吧?也许北胡根本没有打算秋季入侵呢,也许他不过是和她开玩笑……身边这位大野狼明显就是个以戏弄人为乐的典范……收神收神,谢聆春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比较清楚,或许他会逗弄她,或许会开玩笑;但胡兵入侵这样的军国大事他不会作假,也不可能作假——何况他留在北胡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这样漫长的五年时光……
“其实,也不必五年那么久……”她斟酌着开口。最开始想的,便是若能拖延上一年,就已经很好很出乎意料了……
“就是五年。”他意外地坚持,将楚歌那略嫌冰寒的手指握紧了些,“要卖你个人情。就索性卖得大一点。五年,记住我们的约定,就是五年。我答应你将大赵和北胡间地战事拖延到五年以后;你也要答应我,在五年之内,富国强兵。真如你所说的一般。亲手送我大赵健儿踏上北伐中原,收复旧疆之路——如何?”
听见这话。楚歌眉尖微微一抖,定定地看了回去。血衣卫都指挥使大人那张倾绝容颜就在她的面前。唇角含笑,眸光蕴柔,侬侬语调,款款深情,就如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是天下归属。不是社稷安危;就如只是,情人之间的一个约定……就如只是,月上柳梢,人约黄昏,花影动,玉人来。
然而他是认真地。
楚歌清楚地知道,他就是认真地。也正因如此,反使得她面对他的约定,有了迟疑。
五年?太短暂。也太遥远了。太短暂。是相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仅仅五年时光,要做到清除积弊。强兵奋武,便需要有周密地计划、强大的权力、以及各方面地配合。是以即使是日日夜夜盘算计划如她,真要保证五年必能兴国,也是要犹豫犹豫的。
而太遥远,则是对她而言……五年,她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走到那一天?身上的寒毒愈演愈烈,三年之期也迫在眉睫,最终,会是她屈服了命运,还是,命运屈服她?
“楚歌?”谢聆春低低轻笑,“这不是你的提议么?你在犹豫什么?难道是怕我做不到?”
“不是。”楚歌依旧定定望着他,认认真真地柔声问道:“谢聆春,会不会很辛苦?”
不妨听见她这么一句,谢聆春脸上地笑容居然刹那定格,接着却又夸张地扩大了许多,十分欣喜的模样,在她颊上轻轻一弹,叹道:“楚小美人儿你终于想起关心我了么?”说着,那表情又迅速化为委屈,“何止是辛苦——只怕连性命都要送在北胡了……楚小美人儿,你到底要怎么补偿我?”
见他如此,楚歌到底撑不住笑出来,问:“你要什么补偿?警告你,要求不可以太多,不可以太过分,不可以做不到……”
“没问题。”谢聆春立刻接话,“我只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就好了。”
“哪三个?”
“第一……”谢聆春把脸凑过去,“我想要你亲亲我。”
“嘁!”楚歌推开他的脸,“认真一点,不要开玩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谢聆春继续他的委屈,“不亲就算了,反正不是没亲过。那我现在说第二个,我要你答应我,定要等我五年,五年之后,我们一起送军出征。”
楚歌眉尖微微一颤,笑道:“就是这个么?你方才不是说过了?”
“那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好,现在说第三个,”谢聆春唇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那就是……以后不许再亲别人,任他是谁都不许。”
“你!”楚歌羞恼,扭身欲起,“这么逗弄人有意思么?!”
正在此时,那车帘却再次被挑开,驾辕上的姚九娘回头道:“公子……”却正对上楚歌一张晕红的娇颜。
楚歌眸中正是满满的娇嗔和羞恼,见了姚九娘,便将情绪都发作在她头上,狠狠地横了她一眼。姚九娘见此情景,“啊”地一声,连忙将帘子放下,低声道:“公子,前面就要出了九华山地界了,敢问公子,是连夜赶路呢,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下?”
谢聆春哈哈一笑,听起来情绪非常好,“当然是住店了。路上慢慢走,我们不急。”
说着又悄悄附在楚歌耳边道:“不错,就是这个样子。”
楚歌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谢聆春地身份是北胡地宣抚令,自然不能够被拜香教的人完全信任;外面山风很大,应该听不见里面两人压低声音地对话,那么方才那个门主,如今姚九娘,两次突然袭击式地掀帘窥视,显然都是有所怀疑,不太能够放得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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