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育突然看向季闵屿,“对了,我听小陆说之前你们去钓鱼,你钓上了条死鱼。”
陆知映当时那么害怕,但是杨春育反而好像一点都不忌讳的样子,
季闵屿淡淡点了点头,“碰巧的事。”
“我钓了那么多年,也听过这种事,倒是还没遇到一回。”杨春育笑了笑,“下次我们一起钓一回。”
桌上突然安静了一下,杨春育很久没有这么明显地要提携一个年轻人的意思了。
一桌上的人都偷偷去看季闵屿,却发现这人的脸上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神情,甚至看着还有些犹豫。
他脑袋不糊涂,杨春育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目的。
一旁的的荣琛却突然笑了一声,没有抬头,就看着面前的酒,缓缓说道:“你要喊上他,那后面得跟上个我了。”
杨春育不置可否,脸上笑容不减,“一起来才热闹。”
晚会正常进行,到了最后捐款环节,主持人员邀请了杨春育上台。
荣琛问季闵屿,“你猜这是要补偿你,还是要考验你。”
他没有刻意去压低声音,坐的近的也能隐约听到,但只有他们知道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一个是要毁约所以心里有愧弥补他,一个则是在考量这场婚约的可行性。
在季闵屿看来,这些都不重要。
他不需要靠杨春育来实现价值。
在这个世界里,这些都是锦上添花而已,有和没有本质都一样。
何况他对杨琼音没有感觉。
“不猜。”季闵屿摇了摇头,“因为没有意义。”
时间转瞬而去,募集到的捐款最后也都公开了出来,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晚宴进入到尾声,游轮上在另一个舱还安排了舞会,大多数人都离席过去。
这种活动,交际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荣琛还是兴致不高,沉默地靠在椅背上。
季闵屿看着他,想起刚才他确实喝了不少,“醉了?”
听见他的问话,闭着眼睛的荣琛勾了勾嘴角,微微颔首。
正好季闵屿喉咙也有些干,就找来了侍应生,请他倒些水来。
隔壁桌的人已经喝醉了,红着脸,开始说起了胡话。
夏末的时候,还是有些热,船舱里虽然开着冷气,但是估计因为酒的缘故,他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烦躁不已。
“今天又看见荣琛那个死疯子了,他妈的,晦气。”
坐在旁边的人听见这话吓了一跳,“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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