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定二年四月,昭明帝亲率数十万大军,同渊国、漠北联军激烈交战。
大昭北伐军兵分三路,分别从燕州、峒州和定州进攻,呈合围之势,将渊国自下而上包抄。
双方实力悬殊,漠北军进入渊国国土作战,颇有些水土不服,渊国和漠北虽是联盟,但内讧严重,联军军营中时有械斗发生,让萧玄璟和拓跋翊都很是恼火。
一盘匆匆组建的散沙,军心不齐,各自为政,难以和铁板一样的大昭军队抗衡,渐渐落了下风。
不过一个月,顾承昭便拿下了渊国二州十九城,斩下近十名敌军高级将领的头颅。
我方士气高涨,而敌方却闻之丧胆,凡是听到有顾承昭领军的部队将要攻城,光是从接到消息开始,城内便军心动摇,叛降的流言风声四起。
拓跋翊面色沉黑,刀锋染上的血还滚烫着,他一脚踢开地上被他一刀毙命的军士,冷眼看着在场众人。
“凡是动摇军心,散播谣言者,杀无赦!”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一名渊国副将目眦欲裂。
“噌”的一声。
他猛地抽出佩刀,同拓跋翊手下的漠北人对峙,对方亦刀剑相向,剑拔弩张的气氛甚嚣尘上。
他身后的兵士死死拦住他,急切道:
“将军,不可!”
“放开我!拓跋翊,你凭什么随意杀人!”
如山般高大的男人并未正眼瞧他,脚下随意一踢,那尸体的怀中掉出一封书信。
“通敌,这个罪名够不够?”
副将难以置信地抖着手捡起来,是敌军劝降的密信,答应只要煽动城内半数将士开城投降,便许以优厚的条件。
他将信纸狠狠揉成一团,攥得手背的青筋都快要崩断。
“卑鄙!”
这人亦是副将,同他自幼一起长大,又一同参军,是过命的兄弟。他是孤儿,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可他的兄弟家中却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
这些年,国库的银钱大都花费在军火的研发制造上,不少耕地变作了试验军火的场地,再加上天灾人祸,赋税吃紧,军费缩减了不少,饶是副将的军衔,月例银子也不多。
而他们严酷的训练方式,在危急关头,需要自爆式的牺牲,有命挣钱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命花,他生出想要归降敌军的心思也情有可原。
毕竟对方许诺的报酬够他们拼死拼活个好几年,最关键的是,不用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当做自爆式断尾的那枚火药弹。
副将沉默着,他对自己看过信之后,都快被煽动得蠢蠢欲动的心,而感到惊诧紧张。
拓跋翊向来没有这样的耐心,若不是要同萧玄璟合作,防止联军中再次发生械斗,他根本不屑于解释。
见那人还怔愣着不说话,拓跋翊不耐烦地开口:
“怎么?不服气?”
副将收起佩刀,垂头拱手道:
“末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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