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喜欢魔法么?”贾克斯问她。
“嗯。”丽桑卓略带着些犹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如果单单是说梦想的话,我更希望成为一位舞姬。”她娓娓而言,“在这片银白色的天地间起舞,做个自由自在的舞姬,而不是每天呆在塔楼的密室里。”
还真是天真的理想呢。就算是舞姬,也很难自在吧,总要违心巧笑,也要为不喜欢的人起舞,能在优雅交际的酒楼而不是乌烟瘴气的地下酒吧里跳舞就已经是万幸,更不要说在这般清丽的冰雪世界舞蹈了。
少女心性,考虑问题总是容易太过简单。
“不过呢,能用那种力量帮助部落的人也好,像玛芙乐大人一样。”她又说。
当然了。若能身怀凌驾于自然法则的能力,没有人会大义凛然地将其雪藏,哪怕视作命运的馈赠,也会希望能够用它帮到自己所爱的人们。
只是有的人爱的是世人,有的人爱的是国民,有的人爱的是自己的亲人朋友,有的人只爱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部落的人,也许只是因为我将会是雪之祈舞吧。但有时候,不,很多时候,我觉得他们很奇怪……”
“奇怪?”贾克斯继续追问。
“我也觉得。”乌迪尔说。
“好像,他们都是死人……”
“不是吧,我刚才还确认过,那些祭司,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不,我是说,他们每天都只是死气沉沉地完成自己的事情。”丽桑卓说,“我以前在塔楼里见过几个部落人,但他们都不愿意和我说话,只是忙自己的事儿,忙完了就走了。好像整个部落都是这样。”
所以从小到大,她的记忆永远都只有古老的书卷、塔楼阴森的内室、玛芙乐导师,还有那些行色匆匆、死气沉沉的部落人。
也许是北方的极寒让他们的心也跟着变得麻木了吧?她想。每个人都像是一块极冰。
“等我成了新的雪之祈舞,我也会培养下一个继承者,无论有什么样的规矩,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像我一样,整天在塔楼里生活。”她满目憧憬地说,“我会带她走遍弗雷尔卓德。”
贾克斯看着她的眼神,也许很多东西,等到长大的那天,就都不一样了。现实什么的,责任什么的,会把一切撕得面目全非,可他不忍说破,因为自己没了理想,便再不敢去瞧那些憧憬并追求着理想的人。
“我听说,弗雷尔卓德最美的地方,是极北的海岸,在那里苍蓝的海面上,漂浮着巨大的冰壳,冰封的海岸常年被海水冲刷,只有一层薄薄的冰,看得见只隔半指长的海水,冰层间裂开条条幽蓝色的水道。”他竭尽所能地描述着,丽桑卓目光闪闪,心神早就被那副光景吸引了去。
乌迪尔望了望在这儿口头勾画着理想图景的贾克斯,还有听了他的话之后,满脸幸福地转着圈的丽桑卓,飘荡着白色的下摆。不禁暗暗心想,贾克斯这家伙要是哪天去做了神棍,光是凭着这张嘴,每天都能拉很多人误入歧途。
虽然他对冰霜守卫者这个行事古怪的部落没有一点好感可言,但对这个孩子,他却衷心地希望她能完成她的愿望,因为每一名雪之祈舞都性格古怪,他不知道究竟是部落的传统使然,或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确凿无疑的一点是,在北地人的印象里,每一任雪之祈舞的行事风格都极其的相似,简直是完美的承袭,历代如此。
他也不清楚个中缘由,他曾带着兽灵的意志离开北地,行走于瓦罗兰大6的这些年,他读过很多文明留下的史书,这样“死板”的情况简直是少之又少。
“玛芙乐大人说,要不了多久,我也有资格成为雪之祈舞啦!”丽桑卓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少女的笑容衬托在这素白色的雪地间显得格外鲜亮。
“你这么弱,怎么成为雪之祈舞啊?”乌迪尔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逗她道。
“玛芙乐大人说,只要……嗯……只要掌握了最基础的极冰魔法就好,因为……嘘,我偷偷告诉你们,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好——”乌迪尔像哄小孩子一样拉长了声音。
“雪之祈舞的魔法,是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不是靠修习,而是直接的传承。”
“传承么……”乌迪尔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
传承这种获得力量的方式,虽然提升最为迅,但是无论用怎样的方式,副作用都是不可估量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每一任雪之祈舞的性格也会受此影响吧?他想。
“嗯!”少女重重地点头。“其实……我不太喜欢极冰魔法,还有一个原因。”她像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再次开腔,纤细的手掌摊在空气里,雪花轻盈地落在她的掌纹间,又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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