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沉思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道:“施主,你既然大难不死,本当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却为什么变本加厉,反而造成杀孽,我原本看你眉宇之间,还只有股黑气凝聚,如今却因何成了血杀之气?”说到这里,他见楚逸然毫无反应,当即又接着道,“施主本有惠根,聪明绝顶,难道还看不透,人世间的种种,无非都是过眼烟云,却又何必执著?”
“和尚,你让开,我没时间陪你蘑菇,顺便说上一句,上次的那笔帐,我总有一天,会加倍奉还。”楚逸然沉下脸来,若非他命大,早就尸骨无存了,还到现在?想到在狱中所受的屈辱,以及那个恐怖的活人实验,任何一个正常的人,被人把脑子劈开来研究一翻,只怕心中都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而这一切,追根究底,皆拜这个该死的贼秃所赐。
“老衲不才,不敢说什么为民除害,但却也绝对不能坐视施主就这样危害众生,施主,还是跟我走吧。”老和尚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口中说着话的同时,手掌微微一动,那个大钵盂正对着楚逸然当头罩了下来,显然,他游说无效,居然开始用强了。
楚逸然虽然明知道今天的事不会善了,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和尚居然敢在闹市中动手,没有容他多想,钵盂里传来了一股吸力,楚逸然身不由己,差点就被吸了进去,顿时大惊,忙手指一扬,捻了个法诀,勉强定住了身形。
但这个时候,那钵盂里的吸力正不断的加大,如同是一块庞大的磁体,而楚逸然的本身,却变成了铁块,不由自主的向着钵盂挪进了些许,和尚眼见他捻着法诀顽抗,自然也就轻易的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只不过灵力初成,略通法诀而已,根本不足为惧,他可是已经修成了固体金丹,若是没有意外,突破了瓶颈,就可以修成虚似元婴,迈入真正的修仙之门了。
原来,修真分成悟灵、灵动、金丹、元婴、融合、分神、大乘等各个阶段,悟灵就是感悟自然界之灵气,可别小看这一关,若是无法感悟到灵气,那么就等于被判了死刑,毫无用处了,纵然是知道修真法门,却也无法修炼;而灵动则是指把灵气引入体内,形成自己的固体灵力,至于灵力的积攒深厚,就看本身的造化与对灵气的感悟了;楚逸然这个时候,正处于灵力初成的阶段。当本身的灵力积攒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在丹田之内,修成一颗金丹。
金丹却又分虚似金丹与固体金丹,起先在体内形成的,只是灵力的压缩,金丹如同是液体状态存在;当这种液体达到一定阶段后,才能由液体转变成固体,而和尚这个时候,却已经修炼成了固体的金丹。
金丹修成之后,也只是比普通人长寿,一般来说,就是能够百病不侵,但如果不能修成元婴,却还是免不了生老病死,人的寿数,总是有限的。修炼元婴,说来简单,实际却难如登天——不,应该说,修真本就是登天之梯,自然是难上加难,据说,修成元婴,不光是要靠自己坚持不懈的苦修,更得有人的领悟之力,以及机缘巧合,才有可能修成。
而元婴也分虚似和固体两种,虚似——只是在体内模仿着元婴造成一个虚假的液体小人儿;而固体却是在丹田穴内,修成本命元婴。
修成元婴之后,算是已经小乘了,可以自己炼制飞剑,驭剑飞行,呼风唤雨也是等闲。过后就是融合,融合是完全靠领悟之力的,如同是感悟灵气一样,得把元婴和自然界息息融合成一体,从自然界中直接吸取灵气,而不在靠本身引入灵气。如今说来却是简单,事实行事,却是千难万难,有些修真者,穷其一生,也只是停留在元婴阶段,始终无法再向前迈向一步。
融合成功后,当元婴和本体都达到一定的强度后,就是向分神期过渡,分神——顾名思义,就是身外化身,利用元婴和本身的灵力,修成身外化身,云游千里之外,正所谓是一气化三清,就是这个道理。当然,身外化身的云游,也是非常危险,一旦碰上了厉害的妖魔或者邪恶的修真者,可以收了分身,炼制法器,而一旦分身被收,本体也得重创,一般情况下,修真到了分神期的高手,早就能够御剑飞行,实在用不着做分身出体这等危险事情,分身的最大好处就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打出分身,本体可以逃命,虽然免不了受创,但也比丢了性命要好得多。
分身与本体其实还都只是一体,这是利用元婴分化而已,当分身和本体都拥有了足够的灵力后,分身、元婴、本体会再次进行一次大的融合,融合成功后,就达成了大乘期,若是无法完全的融合,就永远也达不成大乘期,大乘——就面临着飞升,成功者,入升仙界;不成,则形神俱灭,一切成空。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修炼成了金丹,才能够使用一些小法诀,向楚逸然这样刚刚形成灵力,就贸然使用法诀,在修真界中那是大忌,因为灵力微弱,法诀不够维持多久,甚至会因为处理不当,反而被本身之法诀所伤,有经验的师傅,在教导弟子的时候,刚开始绝对不会教弟子法诀的,就算是教,也是教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法诀,和尚心中颇是奇怪,楚逸然是什么人的弟子,这等糊涂,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传授他法诀?原本他现楚逸然身上有微弱的灵力,也并没有准备为难他,只是想把他收了,问出他师门,然后再向他师门问罪,毕竟,作为修真者,是不准对凡人使用灵力的,楚逸然眉宇之间,煞气极重,最近必然沾染过血腥。
却说楚逸然感觉到不好,正准备反抗,但他全身都被那和尚的铁钵牢牢的罩住,动弹不得,心中终于明白为什么宁惠琴会那么怕他,无法挣扎动弹,完全任人宰割的滋味,绝对不是好受的。而就在他灰心绝望的时候,补天炉突然不受控制的跑出了体外,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道五彩光芒闪过,和尚刹那间不见了踪影,他身上的所以束缚也同时一松,楚逸然呆了一呆,忙四周打量了一圈,没有见着和尚,而马路上正车来人往,却没有见着一个可疑之人,倒是有一个巡警,向他这边走了过了。
楚逸然本能的吃了一惊,就想要躲开,但随即又镇定了下来,想着就一个巡警,还能把他怎么了?那么多的士兵,都没有能够拦住他,难道就凭这个小小的巡警,还想抓他这个江洋大盗归案?
正自想着,那个巡警已经走到了面前,小心的问道:“先生,你需要帮助吗?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原来,那巡警见他站在马路上多时,只道他需要帮忙,巡警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楚逸然相貌英俊,穿着讲究,自然是把他当成了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万万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凶徒。
“哦……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一些问题,跑神了,我这就回去。”楚逸然忙道,同时又向他微微的欠了欠身,露出了他温文尔雅的笑容道,“多谢你的关心。”
“应该的!应该的!”巡警忙笑道。
楚逸然招手叫过一辆出租车,潇洒的离开,心中却还想着那个该死的和尚,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刚才他还说什么非得收了他不可,转眼怎么就没了影子?难道补天炉把他给收了?玉玄子说那是女娲娘娘练石补天时留下的宝贝,看样子不假,那和尚就用手扬了扬,他手中的那钵盂就生出了如同磁铁一般的吸力,似乎要把他收进去,想来是件宝贝,而且他敢在市中心动手,必定也有持无恐,这和尚,法术不浅,等一下回去后好好的研究研究补天炉,看看那和尚还在不在?
楚逸然在这时候,心中的那个得意,可想而知。
付钱打走了出租车司机,楚逸然匆匆的走进了凝翠山庄,郝楠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笑道:“主人,你回来了,啊——你把头剪掉了?”
“废话!”楚逸然笑骂道,“我又不是女人,留那么长的头干什么?当然得剪掉。”
说话之间,只见宁惠琴匆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上还围着裙兜,向他欠身行礼道:“主人回来了!”
楚逸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郝楠凑到她跟前,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刚才叫他什么来着?主人……哈哈……”
宁惠琴面红耳赤,但她惧怕楚逸然那种疯狂的惩罚,却又不敢说什么,楚逸然扬手给了郝楠一巴掌,这次他有了防备,自然不敢用力的拍下去,而郝楠也不在意,只的裂着大嘴笑不个住。
“我去做饭!”宁惠琴飞快的跑向了厨房,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忍不住就关在厨房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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