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被拎着的由乃仍然头脑眩晕,迷迷糊糊。
她因为身体的摇晃,而两只手扒拉住他的衣边,脸埋在他的衣角上,来让自己不晃得那么厉害,甚尔被扒拉习惯了,也就任由她去了。
当她嗅到他身上那股薰衣草味,是来自于家里和她所用的同一款洗涤液,她手软地也抓不住他的衣服了。
家?
那是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吗?
明明搬到那里的初衷只是为了等死而已,在她变成咒灵后,那里成为了她仓皇躲避伤害过家家的地方。
过家家吗?
上下几层的走廊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哥哥多少有点洁癖,在大扫除后他才舒心多了。
她很想一直这样过家家吗?
冰箱里被储存了满满当当的食物,有肉罐头,还有奶制品、面包,玩偶和满当的衣服被洗香香的晾在阳台,那盆茶梅一直被照顾的很好,晴天还是下雨,屋子里总是有人。
她把一份很好的、甜蜜的让她发烫发颤的回忆储藏在了这里。
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慢一点,好晕哦。”她小声地说道,脸却侧过去,生怕暴露自己又要哭的事实。
甚尔一顿,身体却放慢了脚步。
她看上去没什么重量,实际上也轻而易举的就能被提起来,被压住时也挣脱不开,肢体柔软的像面团一样,仿佛能轻而易举地压成想要的形状。
他无端联想到,若将她放在阿努比斯的天秤上的一边,会疑心她连心脏的重量都比不过。
当熊或者狼的器官,例如沉甸甸的心脏握在他手上,鼓动地像是要跳出去,可比她有分量的多。
甚尔总喜欢坏心眼地看她含泪怒瞪的样子,看她生气,却不得不颤抖地背过身去,只敢偷偷摸摸哭和记仇的样子。
脊背一抖一抖的,鼻子吸的很小声,头发披散开来,滑的捉不住。
她的发卡脖饰花里胡哨的有一堆不同的颜色,同当天的衣服搭配。
叫她,她就会吓得一激灵,然后惊慌失措的回头。
阳光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时,她侧脸的右半边在阴影中,一点亮光会透过她湿润的眼珠,打在眼眶的凹边,额头,唇珠。
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这件事情上有着相当大的兴趣。
甚尔承认,在大厦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觉得她的脸和声音都令人憎厌,不喜欢她细小嗫嚅的姿态。
那副于泥泞中,对爱意的贪婪模样,使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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