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原来是在抄佛经,写了一晚上,她的手边已经一叠梅花洒金笺,顾寒屿抽了几张来看,全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扩香石散发着淡淡檀木香,顾寒屿很喜欢这种味道,有一种古老而悠远的意境,商裳身上常年都是这种味道。
“他真的是你未婚夫,你之前提过的那个……不是说他家早就退婚了?”顾寒屿把花笺放回去,凝视着商裳的脸。灯光下,一张芙蓉秀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覆盖在眼睑上,挺直的鼻梁线条优美。
“是他。”商裳没有否认。
“已经退婚了,他还找你干嘛,难不成他还想重续前缘?”顾寒屿咬着牙关,生怕自己骂出脏话。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黄花菜都凉半截了,秦曼殊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
“没有,他只是说秦商两家是故交,他代表家族里的长辈约我叙叙旧。”
“你俩之前又不认识,又什么好叙旧的,他把你单独约出去,不可能没有别的想法。”
这恰恰是顾寒屿最担心的事。
“是么?”商裳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声,似乎对此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写字的手都没停,隔了半晌才说:“这和你有关系?”
顾寒屿酝酿了一晚上的话被她这一句话就给堵住了,他有些愤懑地看着她,“和我没关系?你是这么想的?”
商裳停下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留神被他把毛笔从手里夺过去,弄了一手的墨汁,不仅如此,他还抢走了她正在抄经的花笺,提笔在上面写字,匆匆写就,丢还给她。
醒则醒矣,了则未了。商裳看着他鬼画符一样潦草难看的字迹,这两句偈子,当初是她用来说他和秦斐儿的话,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顾寒屿握住商裳的手,看到她掌心的墨迹,摩挲片刻,提笔在她手上写字。商裳低头去看,等他写完了,手握成拳,任由那个字在透进掌心里。
“去睡吧,都这么晚了。”顾寒屿看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身体不好,这个时候早该休息了,而不是这样熬着。
商裳去洗手间洗手,顾寒屿也跟进去,毫不避讳地握住她双手,手指轻捻慢拢她掌心,洗去墨汁。商裳没有排斥,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恢复白净。
“我觉得秦家有点古怪。”商裳悄声说。
“古怪?你指哪方面?”顾寒屿随手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手,擦得很温柔很仔细。
“秦曼殊说他爷爷想见我,我听竹姨说过,秦老爷子深居简出,已经有十多年不见客了。”商裳秀气的双眉微挑。
“这样说来,他肯定是有话要对你说。”顾寒屿心不在焉,手擦干了,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细嫩软滑、柔若无骨。
商裳红唇微抿,看到他喉结滚动,嘴角漾起梨涡,“你是摸上瘾了?洗干净了还不放手。”
“你说放就放。”顾寒屿慧黠浅笑,眼神魅惑。然而,他的行动也就止步于此,商裳傲然避开他的目光,抬手理了理头发,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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