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醉了。”
“我是醉了,不如你和我一同醉。”
她将他抵在墙上,将一杯合欢酒送至他唇边,挑衅地看着他。
“孟元秋,喝了。”
“阿梧,你变了。”
“我从未变过,我已尽了皇后的使命,顺从天子,诞下太子,天下无人不夸我是最为出色的皇后!”
“孟元秋,我该为我自己活一回。”
她撕扯开孟元秋的衣领,目光却停滞在他胸口上的长枪伤痕,她带着满头的珠翠,静静贴了上去。
冰冷华贵的锦衣珠翠下,还是否有一颗火热的心呢?
“娘娘,娘娘。”
芳缨的轻呼将她唤醒。
她又闭上双眼,试图再进入梦乡,未果,只倦倦道,
“几时了。”
“已是卯时。今日是秋分。”
“她真去了?”
“是,公主一早便去刑部大牢了。”
云怀月站在牢前,等着狱卒替她打开牢门,心下暗叹,自己总和牢狱脱不开干系。
不过今日,她只是为陪温琢了一个心愿。
狱卒行礼后便退下,将这一狭小独留给他们三人。
“父亲。”
温琢生硬开口,似是不愿唤起这个称呼。
温焱不愧曾为一代名将,即便在狱中落魄,也威严不减,眼神犀利,神情严肃,倒是看得云怀月多了几分心虚。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温琢,阴阳怪气道,
“啧,真好。我儿揭发为父滔天罪行,温氏一族竟还有你得以存活,倒也不算绝了我温家的后。”
“所以我在你眼中,只是用来传承温家血脉的工具吗?”
温焱倒是冷笑一声,
“不然呢?我的好儿子,不喜从军,不愿建功立业,偏爱习文,半分都不似你父兄,倒是像足了你那自恃清高的母亲。”
“你不配提她。”
“我不配?我待她可有何不好?整日锦衣玉食地供着,她呢?一次次违逆我,冷淡我!”
“这便算好了吗?你何时尊重过她?你只当她是你的一个物件,高兴时拿出来炫耀,违逆你的时候,便关起来反省。可她是人!”
“不过是个女人!以夫为天才是正道!你瞧瞧她?可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模样?我容忍她这么多年,已是仁至义尽!”
云怀月听着他这番自觉有理的高谈阔论,心下生出一丝厌烦,
“将她自有风骨说为自恃清高,将你居功自傲说成建功立业,看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是未觉得你有错。”
温焱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公主与皇后不过是一丘之貉,倒也不必再与我废口舌。圣上为何卧病,与她脱不了干系,太子如今已年过二十,她还在把持朝政,她真当世人的眼睛皆瞎了吗!若不是她,我怎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圣上与太子皆仁德,哪有她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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