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刚回到医院病房,尚斌来了。尚斌一进来就大声说:“住院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不讲义气,是怕我送不起礼是吧?”
阿文拍拍床沿叫他坐,说:“没什么大病,大惊小怪地干吗?”
“唉,都是老九的酒害的,这两天我一直在拉稀,一天跑无数趟厕所,屁股都拉痛了。她的酒肯定是假的,害死人。”
“老杨怎么样?”
他说起老九,阿文想到了杨美中。杨美中结婚前一直认为他和老九结婚是个坎,难过这一关。这几天没有他的消息,说明杨美中挺过来了,不会有什么事。
尚斌说:“不知道,我这两天光跑厕所了,哪有精神去管他的好事?那老家伙还能怎样?乐呗,老牛吃嫩草!”
显然,尚斌不知道杨美中的苦恼。
他们说了一会儿闲话,尚斌看阿文有些疲惫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红儿就来了。她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略显疲惫,眼睛边下能看到眼袋。她只化了淡妆,进来也不说话,进卫生间给阿文洗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阿文本想叫她别洗,等阿芳来了再洗,一想她愿意做就让她做吧。不一会儿,伍本报、李奇和张包一起来了,病房里尽是说话的声音,几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胡乱说些闲话。阿文看见伍本报经常扭头去看卫生间的红儿,他说:“看什么看,不认识啊?红儿,莞生的干妈。”
红儿洗完出来,擦着手冲着伍本报一笑,然后说:“伍主任早啊!”
伍本报脸上的表情比较复杂,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感叹道:“还是阿文有女人缘,以前有雪梅体贴,现在又有红儿照顾。阿文,你真是好命哩!”
“你要是住院,我来照顾,你敢吗?”红儿说。
“不敢,真的不敢,我没这种福气的,也没阿文的胆量。”
伍本报说着扬起右手挥着,像领导检阅那样摆手。
过了一会儿,因为伍本报九点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张包和李奇也知趣地跟着一起走了。他们走后,阿文盯着红儿看。红儿说:“看什么看?我和伍本报没有一腿。”
红儿知道阿文看她的意思。
阿文正想说些什么,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给他打针了。刚打上,主治医生进来查房,他对阿文说:“昨天的化验报告不错,各项指标基本正常,上午打完针可以出院了。当然啰,文先生还想住是欢迎的,巩固治疗也是好的。你是我们的贵宾,财神爷,呵呵。”
阿文听了很高兴,他说:“谢谢你的治疗,这贵宾吧,我就不当啰!财神爷也有缺钱的时候,等我赚足了再来奉献。”
主治医生听了也笑。
在阿文打针的时候,红儿帮他去一楼大厅办出院手续,她一结账吓了一跳,好家伙,三天三万。
红儿还没回来,杨美中和老九他们来了。老九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脸春风,写满了满足和幸福。杨美中有些不妙,怎么看都是死人脸,灰灰的脸色,脸部僵硬,只有那双睿智的眼珠滴溜溜转动才显示是个活物。记得他说过江一冰死前的死人相,在阿文看来,杨美中现在就是那个样子,像是连续几天醉酒一样,死气沉沉,没有生机。阿文真替他担心。他想:杨美中难道没有看到自己的面相吗?他该怎样去化险为夷呢?
叽叽喳喳的尽是老九在说话,说她们“十姊妹”这个那个的。杨美中没说一句话,他看着阿文有些无奈。老九说的有一点阿文感兴趣,说老三“黄花花”要结婚了,找了一个做电器生意的老板,两个人好得不得了。
阿文记得老三是银行职员,丈夫死于车祸,和江一冰在酒桌上闹过一回,江一冰死后她还去了殡仪馆,是个好女人。阿文说:“好事,她结婚时记得通知我去。”
老九说:“你当然要去,老三说了也要请你主持婚礼呢。”
“主持是可以的,只有一条,别在大热天结婚,再也热不得了。”
老九听了捂着嘴巴笑,杨美中也赔着笑,还向阿文拱手致歉。阿文懂他的意思。他们走时,阿文想单独和杨美中说几句话,叫他想点办法避灾,可没机会,老九挽着他的胳膊走了。
他躺在床上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看他的命数了。或许是杨美中装神弄鬼的说法呢,人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
这时,莞生和阿芳进来了。阿芳急急地问道:“爸,您怎么样了?”
莞生说:“干妈在结账,病治好了没有?没彻底治好就别急着出院,小心为好。”
阿文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说:“你们都不管我,我治什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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