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小说

波波小说>天汉坊h20一瓶多少钱 > 第四十五章 乱局发财(第1页)

第四十五章 乱局发财(第1页)

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正值茶季,茶价一天不如一天。一路下跌的茶价,让收购春茶的一些茶商不敢轻举妄动。就连郑德昌也匆忙叫停了茶叶收购,眼下这波行情如同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棋局一样,变幻莫测难以把控。在往年,这个时节,生意再冷淡,每天少说也要运出几百担茶;可如今,连续十几天,各大码头都没有运茶的货船出港。德昌感慨道:“天汉茶庄也算是上百年的老店了,生意竟会冷淡到这个地步。”季清回应道:“哎,有啥办法呢?到处都在打仗,加上各地匪患,啥生意都不好做。”德昌忧虑不解道:“外地的茶商因战乱过不来,是怕兵匪作乱,可本地的散客为啥也这么少呢?这逢年过节、婚丧嫁娶的,哪件缺得了茶呀?”季清应和着说:“东家说得没错,可这阵子,荣盛茶行和隆盛魁茶庄每天一开张就挂出降价牌,今天更是一下子降了两成,那些散客看在眼里,谁不想再等个更低的价啊?”德昌疑惑说:“事情让人想不透的地方就在这,明知道没人来买,这两家大茶商为啥还要天天降价呢?他们每年赚的银子,十成里有九成出在运往河口、泾阳的大宗茶担上,现在每人家里只怕都压着十万八万银子的货,再怎么降价,汉江一带这些散客又能买走多少呢?”季清问:“那东家的意思是……”德昌忧虑道:“眼前这棋局到现在我还没看清楚呢!”季清担心道:“东家,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茶坊里积压的茶即使现在出手,也得亏呀。荣盛和隆盛魁的粗茶已经落到八钱一担了,比收鲜叶价格还低,其他的茶商一看,心全慌了,纷纷跟着往下降价!”德昌说:“我看这里面有名堂。眼下这行情扑朔迷离,表面看这茶价一天比一天跌得厉害,是因当下时局动荡所致,很容易迷惑茶商们的眼睛。可这背后是真跌还是假跌,你看准了吗?”季清疑问道:“这行市有真跌和假跌?”德昌说:“当然有,行市坏到这个地步,紫阳茶商亏损累累呀,如果硬撑的话,就算活下来,也是元气大伤。如果大茶商行诈,反手操纵茶市,贱卖手中存货,把价格压得低得不能再低,迫使茶农和小茶商们心生惧意,纷纷抛货,然后,他们再暗中大批购入,当市面上无茶可卖时,茶价自然转升,那大茶商便可大牟其利呀!”常管家突然明白过来说:“这么说,东家是怀疑这紫阳茶市里有人在布局?”德昌说:“我也只是猜测,茶市这棋盘太大,真真假假,我也未必能看得那么清楚啊!”常管家问道:“东家,我就不明白,如果是真跌,咱们该咋做?如果是假跌,咱们又该咋做呢?”德昌说:“如果茶价是真跌,那就不能有半点迟疑,须忍痛断臂,有价就卖!如果人家是行诈,你就不能上他的当,茶价跌到多少也不能卖,不光不能卖,还要倾全力吃进。”季清一听东家的话,一下豁然开朗,说道:“东家,你刚才说这盘棋太大,看不大清楚嘛,我倒有个办法。”德昌问:“啥办法?”季清说:“我们可以找根桩子,站上去看。”德昌不解地问:“什么,桩子?”季清解释道:“是的,新茶上市的时候,各大茶号有个习惯,如果茶号想多进些茶,又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去钱庄借。这一季的茶是往上涨还是往下落,去钱庄借借钱就知道了。如果去了好几家钱庄都借不到钱,就证明茶号掌柜的把钱都借走准备收茶了,那么茶价呀一准往上涨。反之,这茶价一准往下落。”德昌听明白了,管家说的这根桩子,其实就是钱庄!德昌沉思了一会儿,依季清的建议,立马安排人去各处钱庄打探。反馈的信息一汇总,他们发现几家像样的钱庄都只能贷出很少的银子,而且要的利息比往年高五成。德昌一阵思考,觉得这兵荒马乱,各地生意多半停顿了,钱庄的头寸应该十分宽裕才是啊,实际却是吃紧,正应验了季清的判断。能在紫阳城一次贷走所有钱庄八成以上的银子,能使出这么大手笔的,只有三大行:一是粮商,可这个季节正是卖粮的春荒时节,咋可能去收粮?二是木材商,眼下兵匪日炽,有哪个木材商敢进山收木材?剩下的只有茶商了。德昌说道:“看来还真是有茶商要在茶市里兴风作浪,想把紫阳茶市折腾个天翻地覆啊。”

季清补充道:“茶商里能玩这副大牌的,只有荣盛和隆盛魁了。”德昌心里有了底,盘算说:“不管哪家做局,我们只顺势而为,立马筹备银子,押房子押茶园能借多少就借多少,安排我们的伙计到各地收茶点,待他们把茶价压得差不多了,暗地里敞开了收茶。”

贾学正看到一路下跌的茶价,满心欢喜,得意地在书房里哼唱起了小调。这时,魏老四一脸担忧地进了书房:“会长好雅兴,您真能沉得住气。这茶价虽一路假跌,可真跌下去的话,这天可就要真塌下来呢!”贾学正自信地说:“这天咋就能塌下来呢?”魏管家连忙禀告说:“会长没听说呀?刘镇华占了关中,陈树藩退至陕南,两军相对,啥时候是个头呀?

这茶价跌得比鲜叶还要贱,借这乱世虽把茶价砸了下来,可泾阳的商道要是真这么封下去,一旦茶价升不起来,茶仓那一万多担茶就只能等着烧柴了。”贾学正安慰说:“你慌啥?这陈树藩退守目的地是汉中,而我们茶船走的是丹江,陈树藩是守不住的。我告诉你,我等的就是这一天。”管家疑惑不解问道:“您这话咋讲?”贾学正分析说:“陈树藩不与刘镇华争斗打仗,这茶价咋能跌得下去,咱们借的那些高利贷又咋能买到便宜的茶?

这陈树藩不闹腾大,刘镇华不当回事,又咋能下力气剿他,统一整个陕西?这茶价又咋可能平地起高楼啊?咱手里囤的那些茶担,又咋可能高价卖得出去?你放心吧,刘镇华不会放过陈树藩的,这就等于刘镇华帮我们把这局棋漂漂亮亮地下完。而各省的军阀割据短时间是不会改变的,那么南方的茶运不到泾阳,待陕西战乱一平息,那泾阳就只能买我们的茶了。

到那时,价格就是我说了算。现在没有市场,茶价只能跌,明面上就可以顺势压价,再暗中低价收入囤货。尤其是天汉茶庄的货,他们出多少我们就吃进多少。”

过了半个月,泾阳飞书传来消息,说刘镇华彻底赶跑了陈树藩,带着残兵败将投靠了川军,要求荣盛全力起运茶担到泾阳。魏老四一听激动道:“会长,您算计对了。我们发财了!我们发财了——发财了!”贾学正一时也兴奋道:“发了,我真的发了!有惊无险,这个坎总算过去啦!”到关中的茶道一通,整个茶市又兴旺起来,紫阳大小茶号都陷入一茶难求的局面。

贾学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步步把茶价压低这个局,倒让郑德昌捡了便宜。他以为陈树藩退守汉中,至少也得盘踞半年,那样西北的茶市就会停滞近一年,就会截断天汉茶庄西北的茶路,天汉茶庄即使不死,也会元气大伤。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陈树藩不经打,逃往了四川,前后不到半个月,往汉中西北的茶路也畅通了,郑德昌手中囤积的茶担,不但没有抛卖,反而在汉中也赚得盆满钵满。贾学正心有不甘的同时,德昌却对他惊世骇俗的算计心生敬佩。商场上的赢家都是善施诈道之徒,贾学正靠一手常人难及的诈道再次称霸紫阳茶市,可见常人说“行商就是行诈,商道即诈道”,还真是这么回事,但他这诈道不晓得还能走多远。

在荣盛全力给泾阳运送茶担的同时,德昌也不敢马虎,抢抓时间带着船队和上千担茶,从石泉莲花渡上岸,经子午道,直奔西安南关。

紫阳乃水运交通要塞,南来北往的人多,帮会就多,三教九流,南北杂陈,于是庙宇雨后春笋一般在紫阳这弹丸之地遍地开花,除了泗王庙、真人宫,西有马王庙,北有城隍庙、娘娘殿、祖师殿、真武殿,东有关帝庙、文昌庙、将军庙、财神庙、泰山庙。按照习惯,茶庄郑老夫人每月必到泰山庙祈福,保佑全家平安、人丁兴旺。从泰山庙到河街,老夫人的滑竿就是一顿饭的工夫。若走近道,就要经过登台巷。小巷长不过百尺,却住着几十户人家。一溜的茅屋,住的都是穷家小户,要么是扛包背脚的,要么是竹挑卖菜的,日子过得苦寒。巷子极窄,宽不过三尺,两人相遇只能侧身而过。如果有人挑了菜挑子,老远就得吆喝:“借过!借过!”最有趣的是两个大胖子相遇,胸对胸,肚皮挤肚皮,挤得吭哧吭哧的,有人便给这巷子取名为“窄巷”。

这天老夫人从泰山庙返回路过登台巷时,听见旁边人声鼎沸,扭头一看,吓白了脸,一户人家的瓦屋房梁上挂着具男尸,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抱着男尸的双腿哭得伤心。脚夫告诉老夫人,上吊的是小巷里的冉木匠。

老婆嫌家穷,跟一个驾船的外地人跑了,他想不开,一气之下就上了吊。

老夫人心善,见不得伤心事,情绪立即糟透了,眼前全是那个悲切得伤心大哭的姑娘。过了三天,老夫人就让人把那姑娘带进了茶庄。姑娘叫冉秋蝶,十七岁,娘跑了,爹又离世了。无依无靠的冉秋蝶,在老夫人的资助下,为爹办了后事,又进了天汉茶庄,做了少爷的丫头。

冉秋蝶不伺候少爷的起居,是老夫人趁德昌外出之机,为乾文少爷找来治病的。雨荷晓得后忙劝老夫人:“娘,我不忍心,这事等德昌回来再说。”老夫人说:“你是妇人之仁!你能忍心,我能忍心吗?一切罪过我来担。”冉秋蝶很快就被老夫人的丫鬟叫走了。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冉秋蝶怯怯地站在当面。老夫人说:“你比乾文大,你十七,他才十四;你身子结实,他还是个嫩苗。让你来,是要好生伺候他,晓得不?”冉秋蝶满口应承说:“打扫收拾、端茶递水、浆洗穿衣,我都会!”老夫人点点头压低声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给他润枣!”冉秋蝶愣了一下问:“润枣是啥?”老夫人解释说:“润枣就是……哎,说了你也不懂,还是我来教你吧。”于是,老夫人授意她按自己教的法子做,然后不急不躁地说:“明早取出来给乾文吃,这是药,补他身子的!”

这一夜,冉秋蝶才明白让自己进茶庄做丫头的真实意图。她感到羞辱和疼痛,这种痛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从此她便落下了打战发抖的心病。直到一个月后,这种颤抖与一个陌生男人带给自己的另一种颤抖邂逅融合后,突然爆发出了一种张力、一种渴盼!

冉秋蝶润肩蜂腰,细瘦身材,眉眼恬静,水灵灵的,浑身上下流淌着汉水女子的自然美。

穷人的孩子适应能力强,冉秋蝶青春年少,又没有事做,不愁吃不愁穿,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冉秋蝶喜欢倚在茶楼窗口的栏杆上想心事,不时遇到一些熟悉的茶楼伙计,与他们打招呼,对这里慢慢熟悉了。

这天,冉秋蝶细心服侍少爷上床后,正要离去,被少爷叫住了:“今夜你莫走了,我想看你……”冉秋蝶先是一怔,接着明白了少爷的意思。

少爷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冉秋蝶便一声不吭地如他所愿,紧张羞涩地重复着如往常一样的事。郑乾文看着这一幕,惊诧不已,问:“这就是润枣?

我每天吃的枣,都是你……?”冉秋蝶点点头说:“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

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