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策州一回晋安侯府,便命人将整整三年的账本取了过来。
他倒要瞧瞧,赵书晴是不是在借故无端抱怨
他打小在这侯府长大,他从未听过什么财务吃紧之类的话。晋安侯府如此恢宏,先皇赏赐极为丰厚,再加上众多田地、店铺的进项,怎会陷入这般田地?
之前说供养老兵致使财务出现临时性短缺,沈策州还能信,可要是说长期被财政难题困扰,他是万万不信的。
时光流转,夕阳将天幕染得一片绯红,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沈策州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脸色阴沉地翻看着那堆凌乱账本,一旁伺候的侍从紧张得直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帮忙核查的管家,也噤若寒蝉。
沈策州着实没料到,晋安侯府竟已被掏空到如此程度。
沈策州将人都赶了出去,背着手站在窗边沉思片刻,而后拿上一本账本,径直朝长鹤院走去。这事儿,还得问问沈老夫人的看法。
沈老夫人见儿子来了,满心欢喜:“正想着差人去叫你呢,没想到你自个儿就来了,是不是知道今儿娘要让华霜过来一道用膳呀?”
这般打趣的口吻,却没换来沈策州一丝笑意。
他把账本递过去:“娘,晋安侯府账目消耗惊人,入不敷出了。再这么下去,恐怕难以为继。”
沈老夫人接过账本翻看,只粗略一扫,就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毕竟她掌权时,也遇到过类似财政难题。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目光匆匆掠过,沈老夫人就瞅见拿银子接济娘家的账目,顿时火冒三丈,心里犯起嘀咕,也不知沈策州瞧见没,要是瞧见了,又作何感想?她多少有些忐忑。
沈策州自然是看见了,不过在他眼里,那些银子不算多大事儿,毕竟是母亲用的。
他缓缓道:“昨日深夜,她来我书房提及此事。”叹息一声,“想来是动怒了,她院中有两名丫环说闲话,被她惩罚了,我觉得不妥,说了她两句。”
沈老夫人不以为然:“怎么,她如今还说不得了?还拿这事儿来刁难你?”
沈策州把昨天事情稍微提了一下:“华霜气不过,跟我一道告诫了她几句,没成想……她如今这般脾气……不过,这银子的问题确实也该解决了。”
沈老夫人拍案而起,怒喝道:“她这气量也太小了,两个丫环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就这般失态。华霜还没入门呢,要是进了门,整个侯府还不得闹翻天!”
沈策州颇感头痛:“的确如此。”
沈老夫人埋怨道:“也怪你,平日对她太过宠溺,才把她性子惯成这样。”
“儿知错,往后定会留意。”
沈老夫人叹息:“还是华霜性子好,换作别的姑娘,哪能受这种委屈,也就是口头警告她一下。”
沈策州沉默,并未替赵书晴多言一句,因为他心下也是这般觉得。
问题终归得解决。
且不论赵书晴是不是故意找茬,晋安侯府这长久积攒下来的财政窟窿,要是一直拖着,日后必定给侯府发展带来重重困境。
“娘,您看这事该咋整?”
咋整?能有什么办法?
库房见底,她能想出什么高招?
要是想出来,早在她掌权时候就已经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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