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于骆人龙剑下。wei
这时场中的混乱,也自动停止了,不论是三堡四派或金风叟柯正雄等人,都循声追入林中,各人为各人的目的保护或追杀骆人龙。
这时的骆人龙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没有人阻拦他则已,只要有人阻拦他出手就是一招怪异的天魔剑法,刺中对方的腰部,闯关过去。
骆人龙身法奇妙,剑法怪异,出手又快又准,三堡四派埋伏得人虽多,却因心里上没有准备,且又只见骆人龙一人冲了出来,粗心加大意,给了骆人龙更大的机会,被他闯出层层埋伏,脱出了重围。 ’
追赶的人,竟一时失去了目标,不知骆人龙逃向了何处。
三堡四派当然不肯甘心,立即展开了广泛的搜索,但从几个首要们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们并没存着多大的希望。
金风叟柯正雄等人在确知骆人龙逃出了重围之后,便不再理会三堡四派中人,寻道向山外走出。
三堡四派中人,因目的不在他们身上,也没有跟他们为难。
在离开王屋山的时候,这就看出了红柳庄五庄主卓剑彬为事的不凡了,也不知怎地,他的人竟也渗进了王屋山,只见他沿途发出讯号,召集潜伏各处的部众一同退出了王屋山,这情形,落在三堡四派眼中,惊讶不已尤在其次,一种油然而生的隐忧,使他们大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慨。
金风叟柯正雄等人走出了王屋山,自有各人的去处,无须细说,且说骆人龙莫辩方向,闯出了三堡四派的重围,抬头打量山势,这才知道不但没有闯出王屋山,而且反进入了王屋山的深处。
王屋山系出中条山脉,骆人龙来时是由南面入山的,现在他奔行之方向却是正东,所谓王屋山的深处,深之极,也就离开了王屋山界,而进入了析城山。
丛山莽莽,峰峦相接,人处其中,如非熟习地形的人,任谁也弄不清自己的真正位置。
骆人龙急于远祸,当然也不在乎这些。
他奔行一阵,调息一阵,渴了饮些山泉,饿了就打些野味,好在他是在山里长大的,这些事难不倒他,也苦不了他。
更由于他是在山中长大,对于山势龙脉,具有过人的识别能力,当他进入析城山区,越过几座峰头之后,便看出取道东北方向,是出山的捷径。
因为王屋山是在西面,也不怕碰上三堡四派中人,于是决心向东北走去。
时间已近傍晚,山中不宜夜行,同时骆人龙也没有赶夜路的必要,正想找一个崖洞或盘枝大树容身之际,忽然瞥见—缕炊烟在不远处袅袅升起,骆人龙大喜过望,身形电闪,向那炊烟起处掠去。
穿过丛树,前面出现一排翠竹,翠竹后面,隐隐现出茅屋。
骆人龙近半年来,江湖经验大进,人未奔进翠竹,便缓住急冲之势,改以轻灵的身法,掩了过去。
屋前有一块小小的平地,平地边缘,有一块长条青石,青石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粗布大褂的白发老人,右手捏着一根二尺来长的旱烟袋,左手捋须,脸上绽着微笑,凝神瞧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幼童,光着膀子在练武。
骆人龙一瞧之下,几乎惊讶的叫出声来、
原来那小童所练的剑法,竟然也是“天魔剑法”。
这时,那童子正展开架式,使了半招“含沙射影”。
白发老人忽然打了一个哈哈道:“麟儿,不要献丑了,有高人驾到,快去备茶吧!”
那小童撤招收剑,却未真的跑进屋内去备茶。
骆人龙自觉不好意思,正要现身出去,却只觉人影一闪,那白发老人已笑容可掬地到了他面前。
四目相对,双方都是一怔。
骆人龙是惊讶於对方的身法,竟快到使他看不清的程度。 那白发老人更是万万没有料到,暗中掩来的人,会是二十左右的少年,因为他刚才从骆人龙接近时所显示的功力火候判断,认为来人的年纪,至少也在五十岁以上。
这白发老人在这僻静的地面,背人研究“天魔剑法”,最是怕人偷窥,脸上的笑容后面,满是愤怒和不安。
骆人龙误打误撞,窥破了人家的隐私,又何尝不是惶惑万分,正暗中叫了一声:“不好!”
那白发老翁已笑容一敛道:“少年人偷偷摸摸而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骆人龙暗忖道:“你不用找我的麻烦,我还放不过你哩!我父亲之死,只怕你就逃不了关系。”他心中虽是这样想,人却迈前一步,以应有的礼貌,拱手道:“小生深山迷途,误闯而来,有扰老先生清修,歉甚!歉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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