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凭恕发什么颠……啊、不是。
是她在发什么颠啊!
凭恕那样子不像开玩笑,哪怕就是开玩笑,他也是会在里头藏真话的家伙,看起来最狂妄,但是又特别不安的家伙就是他。
宫理觉得他那个“表白”很离谱搞笑。她一方面匪夷所思,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把他甩起来抖抖;一方面又觉得,如果抓着他尾巴非要让他恼羞成怒肯定很好玩。
但宫理很明白……凭恕早就想她会闹他、她会笑他,会觉得匪夷所思,他恐怕心里压不住了才豁出去了告诉她。
但她在这个时候却选择说出了“平树会尴尬”这种话。
这就是往凭恕最在意的死穴上戳。
……她是最了解他和平树之间事情的人,甚至可能是凭恕最熟的人。却从她嘴里说出这种话。
宫理后悔得想死。
她其实知道自己对凭恕一直来说不算态度好。以前是因为他老欺负平树,她看不过又讨厌他;到深入了解凭恕之后,就觉得他比谁都适合被欺负,又炸毛又得意,而且他还不会被轻易气跑……她就习惯了。
不用对凭恕太好脸色,就欺负欺负他,他气得钻回意识深处,过一段时间也会自己跑出来的。
但那是平时闹着玩,跟刚刚的事情可不一样……
宫理环顾无人的会议室,实在忍不住大叫一声:“操!”
更操蛋的是,发生了这么多尴尬的事儿,她却明天要跟平树和凭恕,单独开车去进入无人的原爆点!
……
宫理到营地区的临时修理厂的时候,以为平树没在,正绕着看车外的改装。现在这车快要跟挖灰烬矿的小型矿车有的一拼了,上方还架设了炮弹型武器和更高效率的辐射发电器,车后方装了一些防跌落的弹射架、防扬尘的压风器。
旁边有后勤部的人,正在将各种口味的压缩食物、循环用水器等等最后检查完毕。
宫理穿了件灰白色的连体工服配厚底的远途靴,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她早上把头发往耳后别的时候,脑子想的都是凭恕那句“老子亲死你”,差点没撞在镜子上。
她晃荡过去,站在监督所有细节的冈岘旁边。
冈岘:“没睡好?”
宫理摸了一下眼角,撒谎道:“啊,我之前可睡了好久宫殿的大软床,现在不适应了。”
宫理道:“太阳落山后就出发?”
冈岘:“对。方体已经派了一些飞行器和车辆进入沙漠,会在关键节点替你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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