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沉吟,有什么样子的理由,会叫一个人甘愿得罪自己的恩人,甚至这个恩人还是当年尚且德高望重的吝国公,
他低头,廿复还在写。
“还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帮忙。”
“什么?”
“她。”
宴朝拧眉。
女字边的她,不必多言。
这些日子,廿复一直都是作为护卫出现在车队中的,先时訾颜还是与贺思今一起坐在车中,后来,便就开始唤了自己的马来。
她并不与廿复说话,也不看他,更是不再对他提枪试探。
似乎他不过是一道空气。
但是,纵他策马疾驰,她也未曾退过。
如今已经到了郗州,訾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他不答话,廿复又蘸了墨。
“她晚间给王妃送汤的时候说,以后要每日过来教王妃习武。”
嗯?
这个宴朝却是没料到:“为何?”
“因为王妃身子差,这么大人了还晕车。”
是訾大小姐会说出来的话,不过,教贺思今习武?
宴朝顿了顿:“可是她已经与我多时不言语了,更不会听我的话。”
正欲提笔再写,廿五的声音传来:“殿下,王妃那边的阿锦姑娘过来了,说是王妃还有些不舒服,想请殿下过去瞧瞧。”
廿复手一收,将将那些纸页就全数落了边上的炭炉。
不等火焰舔上,先时还在身边的人已经开门离去。
宴朝过去的时候带了大夫,之前他问訾昶要了人暂时住在府内,便就是怕这水土不服反复,来不及请人。
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只是,大夫仔仔细细听了半盏茶时间的脉,也没把出什么来。
“王妃的脉象听着已无碍。”周大夫问道,“王妃现下感觉如何不适?”
贺思今也是无奈,阿锦确实是给她把人带来了,可不仅带了个宴朝,还跟着个提着药箱子来不及刮两把头发的老大夫。
此时被几双眼睛瞧着,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胡编:“就还是有些头晕,嗯,一躺下就觉得天地都在旋。”
“许是王妃刚刚到郗州,还不曾好睡,这样,老夫给王妃再开一副安神的药,王妃用了再睡。”
“也……也好。”贺思今偷偷瞪了阿锦一眼,后者抿紧了嘴巴。
事已至此,贺思今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好在只是安神的药,苦就苦了吧。
作孽。
桌上摆着一碗药,桌边坐着两个人。
贺思今想着该怎么与他开口,宴朝却是瞧着那黑乎乎的药汁。
片刻,他问:“夫人可是怕苦?”
不知可是这话吓着她,刚说完,他就眼见着小姑娘端起碗来。
宴朝伸手按住:“还烫着,等会。”
不等她反应,他就接着解释:“我没催你,你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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