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的丧礼陆忱没有参加,沈婉青也只是去了一下便回来了。
以他们的身份,发生的这种事就算不去也不会被说什么。
夜里,雷声滚滚,雨幕如注。
陆忱净了身回内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了丽香的情况。
“身子没恢复,又遭受这样的打击,娘和两位嫂嫂一直陪在她身边,过两天我再去看看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多陪伴,别的沈婉青也没什么法子:“丽香以后的生活,你可有什么打算?”
翁家这模样,丽香一直在翁家只会触景伤情。
“我会让爹娘把她接回陆家,至于孩子,养不养得活还是个问题。”
陆忱的声音很冷淡,薄薄的烛光映在他脸上,神情也没多少暖色,沈婉青寻思了下:“你说孩子养不养得活,是什么意思?”
“照顾着丽香和孩子的周妈妈说了,孩子的身体一直很弱,吸奶没什么力气,一天进食都极少,不分白天黑夜地啼哭,不太养得活。”陆忱坐到床上,透过窗户隐约能看到屋外雷雨的猛烈,他看着良久:“对丽香来说,带着孩子总归是辛苦的。”
陆忱说的是事实,一个女人没了丈夫,还这么年轻,就算有家产不愁日子,可一辈子守活寡又有几人耐得住漫长岁下月的寂寞?
放在现代,女子一人也能活得自在,可在足不出户没娱乐活动的古代,只会闷出病来。
“你不会对孩子下手吧?”
对上妻子忧心的目光,陆忱叹了口气:“阿青,那是我的妹妹,虽不是亲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与亲妹妹有何不同?”
沈婉青亦是松了口气,她知道陆忱这条路有时要狠一点,但她实在不希望陆忱做事过于绝情了。
沈婉青的睡眠向来极好,沾了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此时,陆忱睁开了眼睛,毫无睡意的目光望着床顶出神,斩草不除根只会是祸患,这世上总有些聪明人会猜到翁家的事,时间早晚而已。
而丽香若被孩子所牵连,这一生也将过得不好。
看着阿青放松而又安详的睡容,陆忱知道阿青很聪明,但没有站在他的位置,她是狠不下心来的,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这场雷雨持续了好几天。
翁家的葬礼也在艰难中完成。
放晴这一日,秦氏带着小宝过来端王府说说话。
“家里这几天的气氛压抑得很,我和莺莺每天一早就去铺子,入了夜才回,就是不想天天对着婆母的脸。”秦氏叹着气:“碰上翁家这种人,真是倒霉透了。你说当初丽香要是听婆母的话和定安成亲,哪有这种破事。”
说到定安,沈婉青问道:“许久没见着定安了,他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很快就要秋闱,自然是备考呀。他近来和一些贵公子们走得挺近的,时常受邀去雅叙。”秦氏道:“定安这个孩子是真出息,锦衣那么一穿,那一身的气度,活像是从世家养出来似的。走出去,路上的姑娘们那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
“定安的长相,确实是数一数二。”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定安,应该是荣承时被他所惊艳的第一眼,荣承的骨相极为优越,再加上皮相出尘,定安虽骨相不如荣承的分明,可皮相也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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