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眉稍稍失神,可她毕竟不是小女儿了,不会被几句诗句震撼到。
她平静感叹道:“好诗,可有名讳?”
“诗名霜月。”白泷的声音顺着夜风传来,诗句轻柔缓慢而字句清晰,加上他这一袭白衣和月色的相得映彰,有了几分不世的文人风流。
白泷的一首霜月取得了效果,冲淡了杀意,也淡化了冲突感。
他最担心的便是无法交流,只要对方主动和他搭话哪怕一句,就能缓和紧迫的氛围。
现代人不听你念诗这一套,除非你是鬼畜的念诗之王;可异界不同,这里的文武两开花,特别是具备文学审美的人们对身怀诗才者的敬仰甚至高于江湖侠客。
好诗句、好词句、好文章,本就是罕见的才,况且……儒生也能吐气杀人,谁敢看不起读书人?
虽说如此,但一首诗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白泷伫立在十步外,不敢靠近,仿佛隔着一座雷池。
“白公子特意来,只是为了念诗么?”苏若水问:“你现在理应是留在客房里待着,内门弟子守着房门,你是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的。”白泷说:“放心,我没动粗。”
“动粗也无妨,负责就好。”三姑娘是个天生媚骨的女子,她调侃着问:“白公子这么好的诗才,可不要乱靠近危险人物,万一被伤到了,可就不美了。”
“危险?”白泷若有所思,看着北冥清秋说:“的确作为单身男性,我觉得是很危险。”
北冥清秋低头,脸色微红,他说的肯定是过去夜袭的事。
“那就请回吧。”六姑娘平淡道:“何必来掺和这种麻烦事?”
“但我已经掺和进来了。”白泷说:“如今不也是想走也走不了么?”
“查清一切后,会放你们走。”沈轻眉回道。
“需要多久?”白泷问:“快则多久,慢则多久?”
“……”沈轻眉默然不语。
“那我再问一句,你们打算怎么查?”白泷继续问:
沈轻眉还是不答。
苏若水忍不住说:“白公子,这是宗门内务……”
“这句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外来宾客无一不是怀疑对象,包括我在内。”白泷说道:“早已不仅仅是天香楼阁单方面的事务。”
“我无心浪费太多时间。”沈轻眉淡然道:“你既然不是为了自己开脱,又是为什么而来?”
“关于这点,可否请五长老提前给我一个口出狂言的机会?”白泷抱拳问询。
真传弟子们面面相觑,先入为主,她们大抵不认为一个读书人的狂言能有多难听。
“本座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沈轻眉说:“可白公子,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那我单刀直入的说了……”白泷淡淡道:“你们这么下去是不可能找得出结果的。”
众弟子脸色一变。
“为什么说不可能?”沈轻眉横眉冷目。
白泷不卑不亢的对视着天王。
“五长老虽是天王,但不是神仙,不懂得如何窥探人心,你无法分辨真假谎言,如何能快刀斩乱麻?”
“你们手头毫无线索,亦是毫无把握,没有证据,没有指向,又是身为名门正派,不能随意打打杀杀,也不能选择言行逼供,结果必然是无限制的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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