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地震的振幅比较小,持续时间也很短,寨子里的竹楼应该都没有被震垮。
嗓子还是干得冒火,我拿起床头上的矿泉水,仰头灌下去大半瓶,嘴巴和喉咙受到湿润,稍稍舒适了一些,可我心里却一下一下地发紧。
刚才,真的是场梦吗?
可既然是梦境,为什么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真实,寨子位于山峡底部,空气潮湿,我又怎么会在睡觉的时候感到干渴无比,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巴,虽然嘴唇被水浸润以后柔软了很多,可还是能摸出之前因为干燥而出现了大量褶皱。
就在这时候,峡谷里的风吹过窗户,发出一阵绵长的“呜呜”声。
油灯的火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变得十分昏暗,我转头朝窗户那边看,却只能看到一片火光没有覆盖到的阴影。
我下了床,走到桌前,先将油灯的灯芯挑长,等屋子里亮起来,我才回过神,朝窗户那边看。
李淮山睡觉的时候,我就将门窗都锁死了,可现在窗户半开,风就是从窗板和窗棂间的缝隙里滋进来的。
除了窗户,房门也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起初我以为是李淮山觉得屋子里太潮闷,才打开了门窗,可朝他那边看的时候,却发现他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眼睛却是闭着的。
这家伙竟然又睡着了!
唉,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会这样。
我拍了拍李淮山的肩膀,将他叫醒,他抬起手来搓了搓眼睛,有些尴尬地冲我笑:“唉,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我朝门窗分别扬了扬下巴:“你怎么把门窗打开了?”
李淮山也朝门窗的方向分别看了看,随后就一脸疑惑地对我说:“不是我打开的。”
门窗都是在屋子里面上了闩,按说从外面是不可能打开的,我刚才在熟睡,如果不是李淮山打开了它们,那又会是谁?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李淮山,他也十分不解地看着我。
说真的,我现在也无法确定李淮山有没有说谎,屋子里除了我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我刚才一直在睡觉,门窗一定是他打开的,可理由呢,他为什么要打开门窗?再说,他似乎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这时李淮山又说:“也是怪了,我刚睡了四个小时,本来挺有精神的,怎么突然间又睡着了呢?”
我走到窗边,小心将窗板慢慢拉上,插上窗闩,一边说着:“你练功的时候不也经常这样,前一秒还在打拳,后一秒就站着睡着了。现在几点?”
李淮山看了看手表:“刚过十二点。我平打拳的时候睡着,是因为起得太早,本来就困,可这次完全不一样,我就是在特别清醒的状态下突然睡……”
“嘘!”
我转身对李淮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顺着门缝,小心翼翼地朝楼道里观望。
刚才我本来打算把门关上,可就在堆动门板的那一刹那,我却隐约看到楼道里好像蹲着一个人。
楼廊里没有灯光,只有屋子里跳动的火光飘出门缝,让楼廊的阴影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太容易辨认的轮廓。
我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一个蹲着的人,在火光和黑暗的交汇中,我只能隐约分辨出一个圆形的脑袋,在它眉眼的位置,还出现了十分明亮的反光。
大概是见我在门前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李淮山在后面问了句:“你怎么了?”
我转头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快速回到床前拿了手电,又快速来到门前,打开手电,让光束直直照向黑暗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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