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土崖下突然跳上两个人,迎面挡住锦车去路。王义机警地拔出短刀:“什么人?”
二人摘去草帽,露出庐山真面目。杨广一见甚喜,挥手令拥过来的武士退下,掀起轿帘探出上身:“你二人到底来了。”
宇文述、杨约双双施礼:“因故来迟,乞请千岁恕罪。”
“何等大事值得宁误送行?为什么躲躲闪闪在这里见我?”
“千岁,我二人正在办一件关乎您能否回京的大事。”宇文述喜形于色,“而且已有眉目。”
“快说说看。”杨广急欲知道。
杨约答话:“天机不可预泄,千岁只管放心赴任,京里一切有我二人。等有了好消息,自然前去报信。”
“怎么,对我还要保密吗?”杨广现出不悦。
宇文述与杨约一样态度:“千岁,若有泄密就可能前功尽弃。况且万一不成,岂不让千岁空欢喜,还是不问为好。”
“说的是。”杨广想起用人不疑的古训,“你二人一片忠心,本王尽知,他年得志,定不吝封侯之赏。”
“士为知己者死,我二人只图报效,不为封赏。”宇文述、杨约异口同声,“长谈多有不便,祝千岁一路顺风,告辞了。”说罢,二人跃下土坎,如飞离去。
杨广猜不透他二人在进行什么活动,心事重重地挥手令车队继续前进。
耀眼的灯火把销魂窟整个楼院照得通明,悦耳的丝弦声,撩人的浪语淫声,融合在一起飘荡。油头粉面花枝招摇的妓女卖笑门前,连拉带扯地招揽着生意。每一个从门前经过的行人,都是妓女们的猎物,不把他们身上的钱全掏出来,简直就是罪过。这里是长安城最大的勾栏院,它最大优势在于高中低档俱全,可以满足各种男人的需要。
姬威见宇文述、杨约把他带到这里,登时变了脸色:“二位这是何意?”
“进去坐坐无妨。”宇文述拉住他,“叫几名歌舞妓陪酒,岂不比酒楼有味。”
“你们明知我身体已残,却设圈套诓我来吃花酒,是何居心?”
杨约欲擒故纵:“好,好,姬贤弟,我们决不勉强你。到这来本是我的主意,是想使老弟从心灵痛苦的重压下解放出来。一番好心,你可不该曲解。你实在不进,我可就失陪了。”说罢,径自走入。
姬威尚在犹豫,宇文述连说带劝连拉带拽,硬是把他拖进了销魂窟。
花香、酒香、脂粉香和燃烧的香饼发出的香气,无不由鼻孔钻入五脏。触目皆是女人的红唇、玉白的胸肩臂股、半掩半现的乳峰。充耳皆是调笑狎戏的浪语淫声。特别是在牡丹房中落座以后,杨约、宇文述每人两名美女陪伴,她们旁若无人,裸露放纵,媚态百出。姬威只觉得心肝肺腑拴上了千百只挠钩被人勾扯,他实在难以忍受了,抬手将八仙桌掀翻,可嗓子猛喝一声:“够了!”
四个妓女像同时遭受雷击,全都僵住不动了。宇文述挥手令她们退下。
杨约斜视姬威:“怎么,你下边那物件没有了,还受不住吗?”
“你!”姬威双手揪住杨约脖领,“我整死你!”
宇文述劝道:“姬先生,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被害得男不男女不女,任是谁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杨约推开姬威的手:“你是该整死人,但不该是我。”
“是谁给你造成这比死还要难熬的痛苦?”宇文述在引导。
姬威两眼血红:“是太子杨勇!”
“对!是他毁了你一生!”杨约说得明白,“你有种找他算账。”
“我,我!”姬威双眼喷火,“我要杀了他!”
“你冷静一下。”宇文述扶他坐下,“你想过没有,太子戒备森严,你能杀得了吗?”
“他对我不加防备,我杀他个措手不及。”
“杀了太子,你还能活命吗?”
“我,一死足矣。”
“此乃下策。”宇文述开始引他上套,“如果信得过我,愿献一上策,你既能报仇,又丝毫无损,且可建功立业。”
“有这样三全其美的办法?”姬威不信。
“你俯耳过来。”宇文述在姬威耳边低声轻语。
姬威听着禁不住称赞出声:“好,好主意!”
“那你就赶快行动起来,以免夜长梦多。”宇文述从来不失时机。
“弄到毒药,我立即动手。”姬威更是兴致勃勃。
宇文述取出一个纸包:“我已为你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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