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妇人,才华横溢,可以说是得天得厚,羡煞旁人。只可惜他没那个命享受,一直受病痛折磨,注定英年早逝。
“他敬重姜夫子,姜夫子教导他时,他会积极去学,咳咳……”喘了几口气,谢衍继续言道,“我相信……咳咳,他也会为你学好,咳咳……”
提起姜夫子,荀馥雅蓦然想到了一个事。
上一世,众人皆不解谢昀为何总会出现在姜夫子的论道辩论会,当时她与师兄弟一样,皆以为他是受不了大家的嘲讽,来沾点文墨回去的,如今看来,他们都错了,人家本来便是姜夫子的门生,人家是打从心里面敬重姜夫子的。
她专注于想这事,一时之间没注意到谢衍的后话,回过神来时,谢衍已经喘得不行了,需要歇息。
她觉得这样半死不活的谢衍亦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悻悻离去。
躺在床上的谢衍一直看着她离去,回想起去调查回来的人说的话。
她并非是辛月,而是清河王氏之女,生父不明。王氏乃尼山书院院士之女,年轻时,王氏不顾家中反对,与书生荀况私奔,随后倾尽所有去帮助书生荀况上京考科举,结果书生荀况一去不复返,杳无音讯。
在书生荀况离开后一年,王氏诞下一名婴儿,那便是荀馥雅。
“原来……你叫荀馥雅……咳咳,可惜……”
荀馥雅回到自己临时布置的学堂,若是平日,大家皆会认真习字看书,安静如鸡,可此时闹哄哄,现场乱得鸡飞狗跳不过为。
那位闹得最嚣张的蓝衣少年便是谢昀。
“圣贤写的都是狗屁,老子写的诗才是人看的,都给二爷好好品读!”
此刻,他没规矩地坐在书桌上,腿肆意曲起,脚踩在旁边小厮的座椅上,他的身前站着一名小厮,小厮弓着腰背对他。他将宣纸放在小厮的背上,一手扶着宣纸,一手拿起毛笔在上面乱写诗。
“风萧萧兮易水寒,文人雅士王八蛋!小丁。”
座位被踩脏的小丁不敢吭声,接过宣纸后僵硬地坐回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一剑送你见阎王!紫鹃。”
紫鹃拿着宣纸,嘴巴长大,半响也回不过神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时才能犯贱。岑三。”
岑三盯着龙飞凤舞的字,眼神一片迷茫。
“曾经沧海难为水,天天读书难为谁。小川。”
荀馥雅走过去阻止小川遭受毒害,抬眸睨他一眼,大约是难受得厉害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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