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在我初三那年再婚,对方是个有钱的土老板,挥挥手就把我送进了当时被称为贵族学校的A高。
我觉得这是母亲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愧疚的一种弥补,而我根本不需要这种弥补。
在那个年纪里,人很容易就陷入两种极端的情况——要么,你爱所有人;要么,你恨所有人。
而那时的我,就处于后者。
我拒绝所有人的靠近,赶跑所有坐在我旁边的人,我闯祸、惹事、不学无术,我以为我的人生会这样一直下去,直到喻清的出现。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干净的人。
干净得好像他的人生,没有经历过任何苦难。
我不怕没有朋友,却开始害怕喻清认为我没有朋友。
于是中午大家成群结队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就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直到醒来时发现桌上摆着一盒糕点。
少年的声音清清凉凉,「看你中午没吃饭,就随便给你买了点。
」他停下转笔的手,又转过头问我:「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想减肥?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会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闻言皱起了眉头,「漂亮固然重要,但饭还是要吃的。
」我说好。
于是从那以后食堂里就多了我和喻清的身影,以及那个天天勾着我的脖子喊「咱们仨可是好兄弟」的林子标。
所以当喻清不告而别踏上飞往大洋彼岸的路途时,我发现内心最遗憾的,是没能正式地跟他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啊喻清,谢谢你在我最坏的十六岁出现,才让我最终成了像你一样善良的人。
(26)彼时我还茫然地走在街上,几乎是我刚打开家门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对面就是祁言。
果然,那个熟悉不已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的耳边。
对面单刀直入,「明天我回来,我们见一面吧。
」我愣了片刻,然后说了声:「好。
」我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
第二天中午,兼职生都去吃饭了,我独自留在店里打扫卫生。
木质拉门发出「吱呀」的摩擦声,微风吹动挂在墙上的风铃,皮鞋踏在地板上,清晰入耳。
我抬起头,一愣。
祁言穿着一身正装,好像刚结束了某场会议匆匆赶来,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困倦与疲惫。
「坐吧……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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