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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结实的小臂带动球杆,“噔”一声,击中的母球推动目标球,精准落入球袋,台面清空。
徐敬接着上场,两人一人一局轻松清台。
他们两人已经打了好几轮,也玩累了,见江时白来了,干脆放下球杆各自从吧台倒了杯酒,坐在他身旁。
白寒对着球桌抬了抬下巴,“你不来一局?”
江时白不紧不慢地晃动高脚杯,深红色的葡萄酒醇香四溢,酒气在鼻翼间蔓延。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声音低沉,“不了,没兴趣。”
台球游戏对于他而言,连消遣时光的工具都算不上,以前偶尔会打几局,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
徐敬闻言温润如玉的脸闪过一抹笑,言辞犀利,“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江时白笑而不语。
“还能对什么感兴趣,当然是他的乖宝喽!”白寒声音夹着调侃。
从前江时白来他们的局次数就少,结婚后的次数更是一个手掌能数得过来。
‘乖宝’这个词他们第一回听见时,惊得不得了。
江时白垂眸,慢条斯理地将酒杯搁置在茶几上,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尽在掌握之中。
“我们两个人谁也别笑话谁,都彼此彼此。”
“而且你管管你未婚妻,别整天叫我老婆宝贝。”
白寒:“……”
“时白,你也太扎心了,不知道白寒追妻之路任重道远啊?””徐敬补了一刀,听着像是为白寒发声,实则落井下石。
他未婚妻经常喊许羡宝贝,叫白寒却是连名带姓,更别提生气时喊他王八蛋。
黎南烟:男人哪里有姐妹重要!
不等白寒找出话反驳,就听见外面银铃的笑声传来过来,隐约听见他们几个人的名字。
三个男人瞬间噤声,面面相觑,最后别开眼,各自抿了口酒,谁也不再调侃对方。
毕竟都是半斤对八两,在家没有地位。
台上杜元洲唱完一首,一眼瞧见靠墙沙发上的三人,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名字。
他立马放下话筒,没眼色地凑过去,怀疑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蛐蛐我?”
三个人对视一眼,笑得十分温柔,异口同声道:“没有,我们当面蛐蛐你。”
杜元洲:“……”
他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她们刚才没说他好事,指不定在揭短,“你们说我什么了?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作为话题的组织者,江时欣幽幽道:“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你五岁还尿床,七岁扒小姑娘的裤子,八岁那年……”
“停!”杜元洲头一次觉得尴尬,以往他的脸皮最厚。
面对江时欣一一罗列的事情,有一些他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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