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老鸨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养了这些女子,也是想发财,虽然马上要让出头牌的位置,可这一次赎身那可是一大笔进项。
就像刚刚那个毛老板,可是出了五千两做为楚娘的赎身钱,现在有人要自己给自己赎身,那可就少了很多钱。
有一个人开头,后面就有人跟着,现在她们就是个货物,被老鸨进行拍卖,价高者得,等待她们的命运是很凄惨的。
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她们的身份注定成不了正妻,就连做妾也难上加难,一般被买回去后破了身子,要么就被养在外面,要么就是侍女的身份进家门,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现在肖文一首诗可以说是她们真实的写照,古代讲究一个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她们什么人没见过?她们情愿给肖文当个婢女也不愿去讨好那些不尊重她们的人。
赎身可不是一点点钱,就像那个楚娘,毛老板已经出价到了五千两,那么厨娘要给自己赎身也是这个价,刚刚说话的那位也很清楚,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应该是够了的。
现场一片唏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心有感触的,什么人都有,肖文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我说肖文,你怕什么啊!又没娶妻谁能管你,那么多美女,就算你都答应了也行啊,只要你吃得消。哈哈哈!”王越就是属于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是人,他怂恿着肖文。
“你他么的闭嘴,老子喝酒喝的好好的,都他么是你害的!”肖文揉了揉额头骂道。
王越被肖文这一骂都给骂懵了,这还是他认识的肖文么?这骂起人来可不见得比他差啊。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从二楼传来一阵琴声,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
肖文闭着眼倾听着琴声,仿佛内心得到了洗涤一般,在场的人也都停止了说话,安静的听着。
一曲弹完肖文还沉浸在其中,自从他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欣赏到如此优雅的琴声,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同时大声喊到:“好,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的几回闻!”
这下又轮到众人惊讶了,刚刚还在赞赏琴声,肖文随便喊的一句又是这么的富有诗意。
此时又有一位女子拿了张请帖从二楼走了下来,虽然看起来也是个婢女,但她的气质不是一般婢女能比的。
“这位可是肖文肖公子?我家小姐想请公子畅谈一番,不知公子可有时间?”婢女来到肖文面前,恭敬的递上请帖说道。
这就算很正式的邀请了,肖文现在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不去不是打人脸么,要是去的话,那万一…男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肖文看着请帖,上面的字娟秀清晰,那字体有些瘦金体的影子,署名是柳青儿。
王越凑过来看了一眼,他虽不会诗词,认字还是没问题,一看到柳青儿的名字,顿时眼角睁的贼大,连忙催促道:“还要想什么,赶紧去啊,柳大美女相约还不去?难道你有龙阳之好?”
这柳青儿可是新一代的名妓,头牌中的头牌,一般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今天怎么会来此处,王越垂涎这个柳青儿可不是一两天了,见肖文还是一脸的犹豫之色,恨不得抢过请帖自己顶包去了。
“这个柳小姐来头很大?”肖文问道!
“来头倒不是很大,可爱慕她的人来头都不小,也没见她邀请过谁,今天居然邀请你,兄弟你真走运!”王越一脸的羡慕。
而一旁听说的人就更加羡慕,就连老鸨都是一脸不可思议,这柳青儿可不是她家的,她今天来也只是想看看,没想到会亲自邀请肖文,要知道想得到她青睐的皇亲贵族可不再少数,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肖文想了想去也好,至少可以摆脱那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的眼神可是很幽怨的很,肖文可吃不消,面对一个总比面对七个要好。
接过请帖肖文叹息道:“姑娘前面带路。”
婢女掩面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去,肖文跟着她朝二楼走去,在路过江明身边时却被叫住了。
“肖文,你可得想清楚,这柳青儿可不是你能指染的,小心你小命不保!”江明在肖文路过的时候轻声告诉肖文。
他可是最清楚,不说别人,就连他也不敢对这个柳青儿下手,要知道那位爷可是对她垂涎三尺,曾经放言,谁敢碰柳青儿就让谁死的话。
“多谢江兄的忠告!”肖文还是没有留步,直接走上了二楼,这个江明现在这么说也许出于嫉妒,也许是真的,但现在肖文也不管了,他得罪的人还少么,既然都得罪了,他还怕什么。
这会儿江明想上岸去给那位汇报也没办法,船在湖中心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文上楼。
“公子这边请!”婢女在前面带路,态度还是非常好。
这位柳青儿的房间在一个转角的角落里,有些偏僻,肖文在门口愣了会儿神,这一进去万一出了点儿事他以后可怎么再去见向悦婷啊!可要是不进去,这来都来了,而且要是再下去就要面对七个,他更头疼。
在侍女的催促下,肖文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里面并不是肖文所想的那样灯红酒緑的,而是装扮的很典雅,一副莲子把房间分为了内外两间。
肖文隐约见到一个女子盘坐在内屋,面前有一副古筝,想必之前的音乐就是出自此古筝吧。
“肖公子请作,翠儿给客人倒茶!”一个如莺啼般的声音从内屋传来,让肖文觉得这声音很动听。
翠儿倒完茶很自觉的离开,肖文有些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景国进入一个女子的房间,关键还是在青楼这等地方。
肖文不自在的喝了口茶,还别说挺清香的,就连刚刚喝的酒气都给冲淡了许多。
“肖公子为何如此奇怪?”难不成青儿是妖怪?肖公子如此紧张做甚?
肖文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不瞒柳姑娘,在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进女子的房间,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噗呲。”柳青儿居然笑出了声,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纯情的男人,毕竟来这种地方的谁不是久经沙场,难的见到还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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