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兰泽如今不再怕他。
内衣没有被推得太高,手臂放下后便慢慢归了位,她抬起手臂主动挽上他,思前想后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惹了他。
于是凑上去抵住他额头,柔着嗓子,婉转了一道声色:“你怎么了嘛?”
他也不跟她绕弯子:“你对华家的事那么感兴趣做什么?”
说这话时,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他的手还在摩挲着她的后腰,克制的力道摁压、轻揉,揉得她神不守舍。
她听懂了。
原来点在这儿呢。
“不是说他们倒霉了么?”她睁大了眼,匪夷所思他竟然吃这样的醋,“我就是想听听……”
说着,她抬眼去看他的神色,男人神色寡淡,不为所动。
很明显,人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
吃了醋的男人就是小气。
心知说什么也没用,兰泽脑袋里那些主意拐七拐八地绕了一圈,最后心一横,干脆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接着笑眼弯弯,清脆的声音刻意低了姿态卖了乖:“汪!”
程砚安:“?”
“汪汪汪!”
“……”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饶是镇定如程砚安也难得糊涂了一下,眼里浮起明显怔忡,瞧着她,像瞧傻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以前与飞姐顺乐一起时,她也总这么哄他们,
屡试不爽的小方法,总能逗得人心软不忍发狠。
兰泽也不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只先礼后兵,忙着哄他给他下套:“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昭淮哥哥……”
而程砚安哪里真生得起她的气?
她这一把好嗓子,叫得男人心尖一酥,痒了一下。
本就是闹一闹便过了,他疼她都来不及。
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松,程砚安缴械投降,心想着算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待会儿可就真没出息了。
面子往哪儿搁?
正欲松手,谁知兰泽忽然臂弯一紧,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原状。
程砚安不解,见她还是笑着,眼里却多了几分促狭。
“不生气了?那,我也要算账的。”
她就不是个让自己白白吃亏的性子。
程砚安是知道自己与郁岑之间那些事的,可他竟然连这样的醋也要吃,那自己那天晚上听见的事,岂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指尖绕着他衣后领,缠了一圈,又松开,毫不顾惜地弄上一层褶皱。
问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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