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七点。
原父原母开了个小店,早已经出摊干活。
飞姐的房门被反锁,原父原母赶人的态度昭然若揭,她与顺乐处境尴尬,反倒不好久留。
收拾了行囊后,她和顺乐两人站在小楼下。
“飞姐。”顺乐唤了一声。
独栋小楼的二楼并不算高,飞姐一定能听清。
可他大概是没有那个心情下床、穿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顺乐是个说干就干的直脾气,见飞姐不应她们,冷冷一笑。
然后直接拖过旁边的长梯,搭着墙,踩着二楼窗户下露出的铁筋就上去了。
她敲着窗户吼道:“原飞,你个猪!起床了!”
兰泽从没干过这种爬人窗户的事,战战巍巍地趴在梯子上,挂在半空不敢再往上。
怂就怂,这梯子也太晃了。
顺乐敲了大半天的窗,终于,原飞慢吞吞地开了窗户。
吱呀一声。
里面的人眼珠无神,满下颚的青茬,黑眼圈重得吓人。
兰泽努力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飞姐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可眉目尽是惘然与忧伤,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什么时候回学校?”
原飞垂首不语,神情怔怔的,有点呆滞。
顺乐等不到回应,气急了便冷着脸揪着他的衣领:“原飞,老娘管你现在是觉得自责还是内疚,你给我听好了!”
“那些狗屁反同的言论和机构全他妈是在pua你!你没错,你就是个正常人!你去外面看看,这个世界五颜六色,什么人都有,你他妈有必要为了自己父母那么一两句伤人的话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吗?!”
“他们的话是圣旨吗?他们的思想是圣人吗?他们就一定是对的吗?!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你不该有吗?!”
连声的质问,吼得顺乐自己眼眶发红,吼得兰泽愣在半空,也吼得原飞身体微颤,控制不住一般,开始不断地摇头落泪。
而她抱紧了梯子,在飞姐的啜泣声里,迟疑却坚定地开口:“去医院吧飞姐。”
接着又低了声:“我说的是,精神病院。”
而不是那些所谓的反同心理咨询机构。
原飞说不出话,只默默掉眼泪。
顺乐轻揍了一拳原飞:“哭个屁,赶紧好起来!泽泽给你介绍的那位娄银大导演上次还问你哪儿去了,人新电影要开拍了。你的日子还得过,你知道吗?”
原飞哽咽着,没说话,却不住地点头。
见状,兰泽终于松了一口气。
侧眸时,小楼外微风乍起,朝阳破云而出,洒了漫天光辉。
那时候,兰泽是真的以为飞姐会好起来。
飞机隐入云层,万里高空之上,总算将云城与她们隔绝开来。
从云城到京城,短短几个小时的航程。
抵达京城时,她才看见程砚安发过来的消息,他问她:【回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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