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湘依从床上爬起来。
她直起上半身,往他这边挪过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段廷言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她,她就直接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顺着他的下颌线一路往上,将细密的吻落在他的唇角、脸颊,一直到侧颈,又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了两下。
她能感到段廷言的身体‘颤动越来越明显,但他并没有像往常亲热时一样回搂住她。双手依旧在两侧垂着,僵硬地一动不动。
她停了停,伸手抽出了他扎在皮带里的衬衣一角。
但这时段廷言有动作了,几乎是立即就抓住了她的手。
他似乎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在警告:“梁湘依,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不是,我”梁湘依脸颊已经烫得通红了,嗓音发颤,喉咙干得说不下去。
挣脱了他的手,蜿蜒向下。
只能用行动继续。
段廷言身体明显一震,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完全的意料之外,呼吸也随之粗重起来。
如果月色再明亮一些,就能看到他的耳根和脖子同她的脸颊一个颜色。
过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了,虎口扣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来,低头吻下来。气息像沸腾的开水,一直游移到颈侧,然后头埋在她的肩窝,将烫人的呼吸顺势燃烧在她的肌肤上。
梁湘依脑中一片空白,半阖着眼,颈窝滚烫,耳垂滚烫,手心也滚烫。
她笨拙而羞涩,只凭自己的直觉,心跳快得几乎跃出胸腔,奔腾的血液在在每一处毛细血管四处冲撞。
——
夜凉风高,木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纤瘦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去。快步移动到院子的东南侧角落,那里有个大水缸。她用木勺舀了水,往另一只手上倒。水声哗啦,冲打在手心上,再流到泥土里。
忽然,手上的木勺被拿了过去。
段廷言道:“我来给你浇。”
梁湘依嗯了一声,两只手都放到水流下,交搓着洗了起来。余光瞥见,他的衣服已经恢复了整齐。衬衣熨帖地扎在皮带里,跟平常一样,高档的面料板正得没有多余的褶皱。
将勺里的水倒完后,段廷言将勺子放回了水缸里。
梁湘依的手还没收回,对他嗔怪道:“哎,你怎么就放下了,再给我舀一勺,我还没洗完呢。”
段廷言刚准备转身,见状又停下脚步,手伸过去舀水,一面又对她调侃:“这么嫌弃我。”
梁湘依脸有些红:“你快点舀。”
段廷言没再说话,按照她的意思,又舀了两勺。
梁湘依洗完了手,直起身,忽然不经意间一仰头,蓦地看到漫天星光。
在藏青色的夜幕下,光点似乎很近,仿佛连闪烁间带着的碎金都随时能洒落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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