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六言心里一紧:“是,奴才马上去。”
牢里的陈兰依心里慌极了,她很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毕竟为母则刚,她很想活着生下她的第一个孩子,虽然这可能是最后一个。
因为二皇子如今虽然有着皇室的血脉,但是哪个被示众游街的皇子能登上大位的?
想想就几乎没有可能的。
只陈兰依的手收回去后周太医揖礼说:“苏公公,这二皇子妃确有身孕一个月零八天了。”
苏六言当下脸上震惊不已,“皇上让周太医来果然没派错人,快来,查查二皇子妃的侍寝牌子。”
虽然二皇子下了牢里,但是比一般的普通平民还是好一些的。
最少铺的,盖的还是干爽一点的。
草席也会干净一点,但是同在一个牢里,跳蚤就不会放过这一对细皮嫩肉的贵人。
所以说,别犯事,犯事就是从高处跌到泥里。
马上有人查了陈兰依的侍寝牌子:“回苏公公,日子对着呢!”
苏六言说道:“让陈兰依搬出去。”
二皇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兰依说道:“你走吧!”
陈兰依心慌乱的说:“夫君,你一个人可怎么办?要不让我陪你一起坐牢吧。”
“行了吧,你这一身的跳蚤我才不要你陪。”
二皇子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说。
陈兰依抽泣了下:“那我走了。”
而陈兰依走了后,二皇子才对着铁窗的脸流下一滴的清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身为皇上的儿子,他有想登帝位的心思,他不觉得有错,错就是错在,他做得不够隐匿。
而陈兰依被苏六言带出来后,就让安排上了一辆去岭南的马车,那马车上好些个难民一样的妇人。
“你也是难民啊?”一位老妇人嘴唇都干裂的问陈兰依。
“嗯,是。”
原来龚婉柔的建议就是让陈兰依自己带孩子远走岭南。
只要这个孩子不与郑核敢接触就行。
而且陈兰依如果在牢里生产,那孩子生下来就是坐牢的人,岂不是晦气?
所以这个皇室的长孙,只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了。
陈兰依怀里装着龚婉柔给她的一个信物,那个里头就是飞钱,足足有三千两银子,足够让陈兰依在岭南活得轻松自在了。
因为这个年代的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才不过二、三两银子。
所以岭南的地方人情也喜欢客人,热情好客,又是鱼米之乡,对陈兰依来说,能够这样带着皇孙活下去,已是最大的恩典了。
而二皇子,在苏公公这里知道了,陈兰依已经安全离开了。
他笑得说:“父皇准怎么处置本皇子与母后?”
苏六言摇了摇头说:“回二皇子,奴才不知。”
二皇子原是很有希望成为那个龙椅上的人的。
但是经过那万人穿巷的游街后,他现在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当天夜里晚膳的时候,二皇子就用装饭的破碗,在他的动脉上割脉而死。
牢里的人发现他时,血都流了他一身。
“不好了!二皇子割脉自尽了!”
牢里一片的騒乱,官兵来一看,当下确实了二皇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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