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传来交错的警笛,领头拿枪的暴怒:“别废话了赶紧走,有人报警,这屋没监控,他跳下去说不清。”
黄毛:“那封谦……”
领头朝他屁股踹了脚:“猪脑子,你看现在有时间找吗?小泥鳅跑了,先回去跟卫老汇报一声,封文星要真死就难办了,死人不是闹着玩,警方那边肯定得立案,迟早查咱头上,先走。”
陆陆续续有胆大的人往封文星边上围,有人喊“死了”有人喊“还活着”,封谦浑浑噩噩,他这个角度看不见他哥,指甲扣着水泥地,一点点往那边挪。
今天的日光太晃眼,落在身上一点也不暖和,封谦爬了两步,他反应迟钝,身后有脚步靠近也没听见,直到肩膀搭上一只苍白的手,还没来及回头就被拖着腋窝拦腰抱离地面。
漫进鼻腔的是熟悉的冷木香,但仔细一嗅又沾了点难闻的腥气,佘九涟抱他很轻松,起来后不带半分犹豫转身往巷子另一头走去。
封谦抓住他的袖口,手像被电打般抖着,仰头嘴张了半天才憋出两字“我哥”。
“他没死。”
佘九涟目视前方,走得很稳。
“窗口下那块地提前做了处理,摔不死,顶多骨折,我已经叫了人,马上会把他送去佘家医院进行救治。”
被紧抓的袖口有一刹那变得更紧,然后慢慢松开,很重的一声呼吸后,佘九涟听见一道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咒骂。
“……操他大爷,等他醒了我非得——”
“弄死他”三个字在嘴边跑了圈又被封谦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不行,不能说,不吉利。
他魂快被吓散了,这时候知道封文星早有准备只是没告诉他,气得只想从佘九涟怀里跳出来飞到他丧心病狂的哥面前把他揪住狠抽两嘴巴。
他差点以为天真塌了!
神经紧绷过度,猛一松懈,身体依然疲惫得要命,从墙洞摔出的伤也逐渐有了知觉,虽然被这么抱着有点娘炮,封谦懒得在乎了。
他头一歪靠上佘九涟肩头,边检查擦伤的手背边问:“你俩什么时候搅和一块去的,这么大的事他告诉你不告诉我?”
“交易,不是搅和。”
佘九涟似乎对“搅和”这个词不太满意,巷尾岔路口停了辆黑车,车边站着的警卫始终低着头,只在他们过去时自觉弯腰拉门。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路,最后拐进另一条隐蔽小巷,司机被佘九涟打发走了,让十分钟后再上来,彼时封谦还四仰八叉地躺后座望着车顶发呆,颈侧冷不丁贴上冰凉的手掌,他抖了下迅速坐起。
“干嘛?”
封谦觉得莫名其妙,抬眼对上佘九涟的视线,抚在他颈侧的手缓慢移动,佘九涟眼皮垂下,断开与他的对视,转而一点点扫过手掌下那片颜色红到不正常的肌肤。
“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对?”
他说着,指尖下移拉开封谦单薄的卫衣领口,露出锁骨往下的部分。动作轻浮,表情却极为正经,佘九涟像在检查某件贵重物品是否损坏,摸得慢,看得细。
封谦一身痒肉,哪经得起他这样摸,没两下就扭了起来:“老流氓你往哪看,我好得很,除了刚才差点魂飞魄散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别摸了,赶紧把司机叫回来,去裁缝铺取档案。”
“你的身体表现和之前发病的情形很像,”佘九涟控制住他单侧身子,继续冷静地审视:“颈侧,胸口,脸颊均有不自然粉红和小片红疹,瞳孔轻度涣散,封谦,你发病了。”
最后两句说得轻缓,飘进封谦耳朵全成了狗屁:“发没发病我自己肯定知道,现在身体一点感觉没有,也没想咬你——”
他正说着,脑中灵光一现,看向佘九涟的眼神掺进几分复杂:“……你该不是有恋痛倾向想被我咬了,所以在这随口瞎扯。”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封谦很少能从佘九涟脸上看到多余的表情,但假如情绪能够具象化,此时佘九涟头上该堆满了黑线和问号。
数秒后,他选择性忽略封谦的胡言乱语,淡声解释:“是你的病情在逐步减轻,给你喝的那些药剂不是白喝,会慢慢起作用,再喝几个疗程或许可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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