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煜哥,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怎么都没办法让池柏煜对她回心转意,路齐泽气急败坏的,“夏雨沫她根本就不爱你,她根本不明白我们这种人的心,你何必浪费时间跟精力在她身上,她早晚还是会讨厌你,我们这种人……”
夏雨沫皱眉,越听越觉得无比反感,也顾不上池柏煜在,不客气地顶回去,“齐泽,你口口声声说我不了解‘你们这种人’,那请问你们到底是哪种人,跟我到底有什么不同?”他们格外清高吗,格外强势吗,还是只有他们欺负别人,别人就不能还击了?
“当然不同!”路齐泽大叫,什么也顾不上了,“因为我们是……”
“齐泽?”意识到不妙,池柏煜脸色大变,怒喝一声。
但,晚了,路齐泽还是狠狠喊了出来,“净血人!”
啪!
一记又重又响的耳光落在路齐泽脸上,在这股大力之下,她身子猛地歪向一边,腿绊到椅子,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做响,眼前也一阵发黑,回不过来神。
“呀!”夏雨沫吃了一惊,扑过去扶她,“齐泽,你……你怎么样?”柏煜也真是的,怎么说打就打?齐泽身子这么弱,怎么禁得起这样的力道?不过,什么是净血人?
“不用你管!”路齐泽缓了缓,等到眼前重新清晰起来了,她狠狠甩脱夏雨沫的手,吃力地站起来,“柏煜哥打我,我愿意!”
夏雨沫一呆,半蹲在那里,反应不过来了。
打了人,池柏煜却一点愧疚或者不安的样子都没有,相反他的眼神森寒的可怕,甚至带着隐隐的杀气,“路齐泽,你是不是想死?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敢乱说,我就割了你的舌,你听到没有?”
夏雨沫又吃了一惊,微张着嘴看着他,路齐泽没被这一巴掌打晕,她却快晕了!从来没见池柏煜这样怒过,也没听他这样赤裸裸地威胁过什么人,难道路齐泽说的什么“净血人”的,很重要吗?
而依着路齐泽的性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会不依不饶才对,但她大概也自知失言,说了万万不该说的话,居然没有生气,也没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柏煜哥,是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乱说。我先走了,柏煜哥再见。”她不再看夏雨沫一眼,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夏雨沫就是觉得很不自在,迟疑着站起身来,看着池柏煜苍白的脸,她嘴一张。
“什么都不要问”,池柏煜冷冷打断她的话,“别给自己找麻烦,忘记刚才听到的,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夏雨沫很听话地闭上了嘴,隔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谢谢你的忠告。”
本来夏雨沫以为,那天路齐泽惹池柏煜生了那么大的气,他就一定会更气路齐泽,对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可“狼总裁”行事总那么出人意料,他不但不生人家的气
,反而对路齐泽越发好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方,他就是不再说当路齐泽是妹妹的话,也不反对路齐泽在他办公室等他,陪他说话聊天,这对夏雨沫来说,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因为她知道,有时候人如果对某件事情执着,总会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如池柏煜先前所说的那样,随着时间过去,梅雨季节如期而至,阴雨天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对别人来说,可能会觉得烦,给出行带来不便之类,可对池柏煜来说,却是上天的格外恩赐,因为只有在阴雨天气,他才可以在大白天出门,和同事们一起工作,和兄弟朋友们一起玩乐,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池柏煜果然约汪江彻去钓鱼,把个汪江彻闹得哭笑不得,当然他是不会拒绝的,为免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乐趣,他们叫夏雨沫和路齐泽一起。四个人结伴出游,本来是挺好的一件事,可因为他们四个都很清楚的原因,这个组合就显得相当生硬,气氛也相当的别扭。
夏雨沫虽然不爱钓鱼,但自从妹妹生病,她经常在妹妹病床前一坐就是大半天,所以习惯了安静,很自然地并着膝盖,一手抱着腿,一手撑着雨伞,眼睛看着被雨滴激起圈圈涟漪的水面,怔怔出神。
雨下得并不大,池柏煜和汪江彻披了件雨衣,又不肯好好戴着帽子,头发都淋得湿湿的,煞有介事地支着鱼竿,满有感觉的。这种意境之下,很容易让人想起“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江湖豪气来。
想着想着,夏雨沫的心事翻着个儿往上涌,也没觉得怎么样,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池柏煜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无聊吗?不然你去车里听听音乐,一会儿我们去吃饭。”本来他也是想夏雨沫一直忙于妹妹的身体,肯定是身心俱疲,所以才要带她出来散散心的,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在状态,叫她出来,反而成了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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