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娘甜美地笑着说:“付大哥,你真勇敢,小妹再敬你一碗。”
付云起笑着回答:“我没那么勇敢,我也会害怕的。”
阿元听到崔五娘亲热地称呼“大哥”“小妹”,又感到不开心。
付云起注意到了阿元的表情,急忙用眼神示意她,阿元偷偷白了他一眼,又轻轻笑了笑。
韩公文说:“我又得知一个消息,黄大哥这几天就要结婚了。”
付云起问:“是唐安公主的女儿吗?”韩公文点头。
付云起叹了口气说:“那个萧姑娘。”
郑奇和韩公文都知道付云起以前讲过萧紫烟的事,都摇了摇头。阿元原本以为付云起在说自己,她一时听错了,后来发现不是,又听到什么“元姑娘”,心里又不高兴起来。
大家喝了一会儿酒,除了阿元几乎没喝,其他人都有些醉意。郑奇说:“我来给大家舞剑。”
崔去病大声说:“好,请阿元妹妹弹琵琶助兴。”
阿元把琵琶推给崔五娘说:“还是五妹妹弹得好。”
崔五娘借着酒劲,弹了一曲《十面埋伏》,郑奇舞起剑光,韩公文大声吟诵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付云起见阿元不开心,轻声向她解释了萧紫烟和黄天行的事,阿元听完后,轻声反驳说:“谁要听什么萧姑娘、郡主的事。”
付云起笑着说:“我要回军营了,你不写首诗或者画幅画什么的为我壮行?”他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胆子大多了。
阿元轻轻笑着说:“又死不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已经闪出了泪光。付云起紧紧眨了一下眼,阿元微微一笑。
从午后喝到黄昏,崔去病已经醉倒在地,崔五娘虽然喝得不多但也撑不住了,后来韩公文和郑奇也相继醉倒。付云起内力较强,虽然说话不利索,但脑子还算清醒,只有阿元喝得少,没什么事,看着付云起醉醺醺的样子,轻轻笑了。
两人相对看着,又没什么话说,过了很久,阿元轻声说:“保重。”
付云起点头,站起来走路都有些不稳,叫女仆扶崔去病和崔五娘上马车,又和阿元告别。
付云起途经华阴,上山与玄明道见面,下山时正好遇到李愬。
李愬非常高兴,原来他这次被任命与付云起有关。去年他就有心想请战,但因为对淮西的情况不了解,缺乏把握,就一直耽搁下来。
。。。
一年过去了,他的弟弟李听被李道古诬陷免职回长安,把老疯头和付云起所说的淮西情况告诉了李愬,李愬便上书请战,这次有的放矢,所提的策略很得上级的赞同,加上宰相的推荐,被任命为西路的随唐邓节度使。
李愬这次出行还带了七八名家将,那些新丰林中的黑衣人都在其中。原来为首的黑衣人自报姓妫名雅,黑大汉叫闫士荣,那个爱和黑大汉开玩笑的黑衣人叫田智荣。李愬看他们被逼为贼,就收为家将。
付云起想起洛南山棚的于三等人矫健勇猛,吕元膺曾请求收编他们但未被批准,不如让李愬带他们去淮西前线。
李愬正因为铁城惨败后兵员不足而发愁,听后非常高兴说:“付兄弟多次帮助李愬,真是我命中的贵人。”
付云起笑着说:“我只是和李公子有缘。”
李愬说:“既然有缘,就是兄弟,我比你大几岁,就托大了。”
正谈笑间,忽然看到萧紫烟匆匆走过。过了一会儿,玄明道也匆匆下山,对付云起说:“可能是我们谈话时被师妹听到了,现在她又不知道会闯什么祸。”也匆匆告别离去。
只见西方烟尘滚滚,上百名骑兵呼啸而来,到了近前都停下马。李愬忙上前迎接,付云起看到是一队神策军,为首的是一位老太监和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少年,听到李愬和他们行礼,原来是左神策军中尉吐突承璀和澧王李恽。
吐突承璀说:“十一郎还是一副急脾气,就是上任也要喝一碗壮行酒啊。”他的声音尖细,五十多岁,养尊处优,倒是白胖。
李愬说:“不敢劳烦殿下和中尉大人。”他和吐突承璀及澧王李恽之间没有交情,所以说话非常客气。
吐突承璀说:“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现在澧王殿下更是追了二百里专门为李愬壮行。”
李愬说:“我真是受之有愧。”
澧王李恽看起来很有英气,笑着说:“李愬是国之栋梁,我常听朋友们称赞他仗义,就是父皇也经常夸赞他,早就想和李愬交个朋友。只是李愬以前在东宫办事,我虽然想结交,但怕太子多心。现在李愬为国出征,我特来壮行。”
他果然带了酒来,命令神策军士兵把酒抬上来,笑着说:“我知道李愬喜欢喝新丰的美酒,特意带来的。”
李愬在朝多年,自然知道吐突承璀一向支持澧王李恽。澧王李恽是皇上的次子,长子病死后,李恽和皇三子李恒谁继位成为太子,曾引起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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