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的威力巨大,凌空也只是肉体凡胎。
他的后背被热浪炙烤,血肉模糊,五脏六腑其实也已经震坏,药石无医。
本来是活不过几天的,但为了等林思思醒来,他用着固本培元的血莲丹吊着命,每日饱受着蚀骨灼心之痛。
血莲丹本就罕有,之前又在林思思身上用掉了半数,剩余的也不多了。
后来血莲丹用完了,凌空便开始在自己身上用蛊毒。
当年,凌空的母妃其实就十分擅用蛊毒,她用自己的寿命去换那盛世容颜,以博君恩。
最后却除了一个贵妃的头衔,什么都没能得到,死后还遭人诟病。
所以凌空平生最厌恶别人夸赞他的好容貌,对巫蛊之术更是深恶痛绝。
如今他却主动沾染尘埃,以自身血肉养蛊,让那些曾经视为肮脏的东西钻入自己的体内,与之堕落成泥。
只为了能在走前再看她一眼,确保她无虞。
可到底是没有撑到那一天。
凌空吩咐萧木将自己的身体火化。
他说自己的心中已有杂念,定坐化不出舍利子,一把灰而已,随便扬了便是。
私军交给李渊,让他保太平盛世,百姓安康。
密室中的那些东西,往后也用不上了,可换为金银,赈济灾民……
“就是她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她可惦记了那些东西好久好久……”
彼时,凌空嘴角还挂着轻笑,仿佛能想到林思思醒来后,发现珠宝字画都不见了,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一定会到处找他算账,问他说话为什么不算数。
因为那些,原本是楚国新王迎娶王后的聘礼啊……
萧木眼眶发红,这些他一点也不想听,他希望主子能亲口去说,而不是他代为传达。
那女人可是占了他不少便宜,哄得他叫了好几天的“二皇子”呢。
……
凌空走前十分痛苦,蛊毒发作到了最鼎盛的时刻,他手中攥紧了那串墨色玉珠手串。
他想起女子初见时戏谑地问他:“敢问大师何意,夜邀小女子到此……”
离京马车中,她明明舍不得宫里的那些金银珠宝,但还是吸溜着鼻子可怜巴巴地问他:“我们去哪?”
后来相熟了,她像只雀儿一般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初到江南,她看到宅子时眼睛亮得惊人。他只觉得好笑,真当他那么穷,要带她一起住破庙吗?
……
是什么时候起,他目光便随她而动了呢?
他的私心越来越重。
哪怕是整夜的参禅打坐,诵经念佛,也抵消不了他心中的私欲。
既已六根不净,心不向佛,何必还要自欺欺人。
他手中不再戴那串檀木佛珠。
她送的那串墨色玉珠手串,他其实一直贴身佩戴。
只是她总是朝他空落落的手腕看去,不满都要写在脸上了……
他以为,一切都会顺其自然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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