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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夹在耳后的头发掉了下来,他没手弄,遮着眼睛有点儿难受,于是抬起脑袋往后晃了两下。陈自原站在他身后,抬起头就看见了,两人对视一下。
陈自原笑容温润,指尖绕过发丝夹到陆衡耳后,手指骨节虚虚碰到他的耳尖。
有点儿烫,陈自原心想。
陆衡心猿意马,眼睛盯着水槽的碗,实际上想的是陈自原。
陈自原收回手,配合陆衡把洗干净的碗放进消毒柜,开口说:“小早在客厅写作业,她挺用功的。”
“嗯,她现在初中,数学的难度太大我帮不上忙,完全靠她自己了,”陆衡继续专心洗碗,跟陈自原聊,“她能跟我说想上培训班,我还挺高兴。”
陈自原点点头,说嗯。
“小早慢热,我老担心她在培训班不能适应,”陆衡顿了顿,说:“不过现在看起来情况还行,她跟我提过陶向阳。”
“嗯,”陈自原笑了笑,拿了块干净的布递给陆衡擦手,“陶向阳数学不错,小早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互相交流么。我听说他稀巴烂的英语成绩最近提升了不少,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估计跟小早有关。”
小早英语好,这俩确实互帮互助了。
行吧,陆衡挑眉。
厨房小,俩大男人往里一站,特挤。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室外寒风吹着,也有雪落到窗台的噼啪声,都能听见。
陈自原要不要走,什么时候走,能不能让他留下来?这个问题开始在陆衡心里盘旋起来。
他就是想得多,没陈自原这么淡定。
所以哪怕现在天塌下来,陈自原眼尾的含着笑的——
走?过会儿再说吧。
“何阿姨一直带着球球吗?”陈自原问。
“也不是,”陆衡想了想,说:“球球更小的时候我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的,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多。现在上幼儿园了,放学了让何阿姨接回家。她做饭、看孩子,算半日工,等我下班了她再回去。”
“球球还没放假吗?”
“他私立幼儿园,过年前几天才正式放假,”陆衡给消毒柜定了个时间,厨房算彻底收拾好了,他轻轻叹声气,说:“但我不能让何阿姨也干到过年,下个星期开始我得自己带球球了,给他提早放假。”
陈自原看着陆衡,说:“嗯,辛苦。”
“还好,”陆衡笑着说:“我习惯了。”
那孩子的父母呢?
陈自原很想问,又问不出来,隐私不能提早介入,他思忖片刻,说:“过年就你们三个人吗?”
陆衡说嗯,他言语间对合家欢的团圆好像没太多向往,“吃顿饭算是过年了。”
陈自原突然沉默下来,目光中透着些风雨萧条的难过。
陆衡轻轻皱眉。
“我过年的时候都是一个人。”陈自原说。
陆衡心脏一紧,倏地疼起来,“陈医生……”
陈自原却轻蹙地笑了一声,释怀盖住了沉重的落寞,他抬眼与陆衡对视,“我今年三十四,应该比你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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