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我也没有说你什么,楠楠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妈一走她就听不得任何人的话,你以后跟她好好说,她吃不了硬话。”
苏春梅带着鼻音,“我还听不得硬话呢,我是她妈,还不能训斥她几句了?”
每次两母子一吵架,柳秋水就觉得自己像一块夹心饼干。
柳诗楠阴沉着脸来到医院的停车场,坐进主驾驶,车子并未启动,脑海中是刚才跟苏春梅吵架的话语。
是啊,苏春梅有一点说的没有错,奶奶的病是无力回天,每天都靠药撑着数日子,她不知道那些药的药效有多大,但那是她唯一的寄托。
那时候的奶奶就像是一个气球,而苏春梅他们就像是一个针孔。
停药就好比在一个圆圆的气球上扎了一个洞,而被扎的这个气球在一天天的变小,她却只能无力的看着,内心焦急的想要寻找一切的办法来堵住这个漏气孔。
幻想着一觉醒来,这个气球是完好无损的。
她当时还是挺能理解苏春梅跟柳秋水的压力的,毕竟这个进口药挺贵的,还自我劝解来着。
结果第三天,苏春梅就给弟弟买了一个保险,花了好几万,她知道后哭了,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为什么长大的这么慢。
奶奶在医院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楠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自己的生命线,你看奶奶的生命线也不算短,可还是要到尽头的,那些药啊其实奶奶一点也不喜欢吃,每次吃完胃就不舒服,奶奶可以不吃了吗?”
“呐,你点头了,奶奶当你同意了啊,奶奶啊现在没有什么愿望,就希望你高高兴兴的准备高考,不要想其他的,放心,奶奶不会这么早走的,我还要看你金榜题名呢,今年高考你一定要让奶奶扬眉吐气。”
一滴眼泪滑落,柳诗楠的喉咙酸胀,低低说着,“奶奶,我没有让你扬眉吐气,我食言了。”
半晌她又说:“你也食言了。”
扯平了。
祈靳烁忙碌着给妈妈办出院手续,这会刚启动车子离开就看到了坐在车里按眼角的柳诗楠。
他眼神不错,一眼就看到了柳诗楠哭了。
这女孩子挺坚强的,什么事情能让她坐在车里哭?
想起江繁发在群里的照片,他笑了笑,给傅瑾毅拨过去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他猜测这人在补觉。
副驾驶坐着祈母,她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套装,挂耳短发,耳垂处戴着圆形耳钉,未施粉黛,五官跟祈靳烁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善于察言观色的祈母自然看到了儿子刚才注意的地方,以为是儿子的朋友,“认识这个女孩子?”
祈靳烁打转方向盘,如实回答,主要是怕妈妈误会,“瑾毅的新婚妻子。”
祈母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不过也听公公说过傅瑾毅被逼婚的原因,淡淡应了一声,就不再讨论了,“嗯。”
临近中午,约莫11点左右。
热搜不断,一条接着一条,唯独没有柳诗楠帮傅瑾毅挡刀的新闻。
#凌晨三点,派出所门口惊现挑衅男,身前挂牌
#傅家大小姐生日宴突发意外,满地狼藉
#傅家大小姐生日宴奢华,豪门聚集
#京都某女突现傅家生日宴,疑似去捣乱
“妈呀,傅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会是那个女的进去捣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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