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听说那个季大朗坏事了!”
“哪个哪个?”
“就是被誉为京城一霸的杨府舅爷,这次居然真的栽了!被大理寺绑了去。听闻此事还波及了杨相国的结发妻子季氏夫人。”
“杨相国这次真的是大义灭亲,我小舅子的表亲家二姑娘的男人每日给相府后厨送菜蔬,听说杨夫人已被送到家庙中禁足反省。”
“这季氏可是坏事干尽,也就相国大人顾念旧情忍了这么久,那季氏兄弟不知恩图报,只晓得仗势欺人。据说啊……”
杨府的八卦,如风一般迅速传遍京城。
消息传到听雨轩时,杨芸儿正静静地坐在窗边,呆呆地凝视着窗外那一丛同样无精打采的芭蕉出神。
飞燕照例叽叽喳喳将外头传回来的话学了个遍。
见杨芸儿脸上无喜无悲的神情,飞燕不由担忧地唤了声:“娘娘,您还好吗?”
杨芸儿回过神,答道:“我无事,放心。”
飞燕刚想开口再劝,见一旁莺儿投来制止的眼神,立马噤了声,默默退出了小书房。
飞燕走后,杨芸儿低声吩咐莺儿道:“去外院跑一趟,告知罗先生,大理寺里需要埋条暗线,外头季二郎也可以盯一盯。我那好父亲的旧事,季氏一定知道不少,被抛弃的季氏是个突破口。”
莺儿是杨芸儿在王府相中的第一个心腹,沉稳聪慧,擅长记账,口风极紧。
莺儿得了吩咐,知道这事要紧,也不敢耽误,可看了看听雨轩,长菁送外头寻来的老医生出门,此刻并无旁人在侧。
自出事以来,碧螺几次三番给她们四个洗脑,决不能让娘娘独处,以防万一。
杨芸儿看出莺儿心事,淡淡道:“你不必担心,我去嫣红灵前上一炷香。今晚我要去守灵。你传完话,可以去灵堂找我。”
莺儿福了福,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道:“娘娘,容奴婢多一句嘴,奴婢看着那老医生名气虽大,但到底是外头寻着,娘娘让他制作药丸,恐怕不妥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既识得杨府那药方,且知道除了煎药还有丸药的法子,说明是个见多识广的,心里存着不少偏方。如今婉儿姐姐和王爷草木皆兵,所以我不打算惊动府医,碧螺回来你也不必同她说,并不是我不信她,只是她们太紧张了。”
见莺儿仍然不放心,杨芸儿心中一叹,看起来碧螺这个丫鬟影响力不小,连自己的嫡系团队都开始向着她了。
她无奈的用手点了点莺儿的额头说道:“你呀,一贯沉稳,怎么也瞻前顾后起来,你家娘娘我什么时候做不靠谱的事了?这药我只存着,并不会做什么。何况那老医生在上回碧桃受伤时,曾叫来过,并不算完全陌生。”
莺儿无语,想了想还是乖乖出门传话去了。
二门外,罗子昂得着外头消息,心下再次佩服起侧妃睿智。
杨府虽然目前难以撼动,但先诱导杨府放弃季氏,表面上看似是在为杨相国去除芜杂,实际上却是在削弱杨府,为未来的逐步瓦解打下基础。这是一个高招。
如今,杨相国身居要职,正值人生巅峰,急切地想要与过去的污点划清界限。然而,今日的果必源于往日因,只要是做下的事,都会留下痕迹。
没有任何一双染黑的手能够彻底洗白。
自杨芸儿“病倒”被王爷“严加看管”后,罗子昂已多日不曾见着人。昨日听闻娘娘出府,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期待起来,盼望能与侧妃再次并肩筹划。
此刻,罗子昂于室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王爷午后便去了太傅府中,而往常遇到此类重要进展,侧妃娘娘定会亲临海棠春坞,与他共商对策。
想到这里,罗子昂一边吩咐司棋,侍琴去海棠春坞收拾整理,一边抓紧将手头收到的线索信息都一一整理了,最近收获不少,确实可以好好讨论一下。
可满心期待,却只等来侧妃身边的心腹丫鬟莺儿。
罗子昂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尽管如此,罗子昂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对莺儿毕恭毕敬递上一份新近整理出的报告。
将各种资料分门别类整理,并做出简要分析点评,这是侧妃亲自传授的工作方式。
面对侧妃娘娘的心腹,罗子昂并无保留。
两厢交接完毕,罗子昂看似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娘娘身体可大好了?”
说到这里,罗子昂一顿,到底是把后半句咽了下去,他其实是想追问一句娘娘今日未出二门,是不是那药又反复了?
莺儿看了眼罗先生行礼时发白的指关节,吸了口气,也看似随意地回到:“娘娘还好,只是依旧伤心自责,说今晚要为嫣红守灵。”
“可是为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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