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无论我与邢氏如何,在其他人眼里,我们两家,都是捆在一处的。若是谢眺在他府上,出了任何的事,都会被怀疑到我们身上的。”
“侯爷。”苏阮这一声侯爷,叫的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模样,“这话说得,这陇西地界上,就是死了条狗,长平第一个怀疑的,不也是您吗。”
“左不过,您都担上了这名头,那何不干脆就做到底。”苏阮话音落下,唇边便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浅淡却又极尽妩媚。
李江沅听了她这话,倒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只用一双眼瞧着她许久。苏阮亦是微眯着眼睛,毫不示弱地瞧着李江沅。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李江沅终是维持不住这脸上神色,蓦地便是展露出个无奈却又宠溺的笑容。
*
这一年的雪下得如此的大,朱红的宫墙,也掩在这雪白之下。
昭阳殿外,一行脚印,女子静静伏在男子的肩头,男子绛红色的官服在褐色大氅里露出一角。
“娘娘,你想去哪?”他低声问肩头的女子。
“沈大人,可以带我去任何地方吗。”女子的面色有些苍白,笑容却是那般的温柔,时光洗练,是惑人心魂的美丽。
“就像当年一样,微臣就是您的双腿。”男子的背已不再像十余年前那般的挺直,却依旧宽厚。
“沈奕安。”她笑着唤他的名字。
“娘娘这回想说什么。”他叹了口气,轻轻回头看她,她伏在他的肩头,依旧如往昔一般的美丽,却是那样的疲惫。
“奕安,带我去城楼上,望一望吧。”她叹了口气。
“娘娘这么多年,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向着城楼缓缓地走去,“这一双腿,不就是那时折腾的吗。”
“可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不断了这双腿,又怎能得了他的心。”她轻轻一笑,“可是,现在想想,那时的心境,却不再有了。那时,我一门心思要他爱我,可,帝王之爱,太难了。”
“可您,还是得了他的心。”他叹了口气,“直到他人生的最后一瞬,那颗心里,也只有你。”
“我多大了。”她轻声地问,“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就是昨天。”
“三十九岁。”他回答,“才三十九岁。”
“三十九岁,这样了吗。”她皱了皱眉,“我还记得,十六岁那一年,我踏上这重华殿的九十九级台阶,二十年,这样的快啊。”
“可,您还像是那时的模样,一点都没变。”他轻轻地一笑,想起往昔的那些时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夕阳之中,对着我哭泣着却还是微笑的那个年轻的皇后。那般的伤心,可眼神却那么的明亮。”
“没变吗,全变了。”她叹了口气,“自他走后,这不过一年,我便感觉自己一日不如一日了。大概,没有多少日子了。”
“你才只有三十九岁。”他皱了皱眉头,尽管他们都知道,她的日子真的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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