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并没有愧疚感。
他也并没有对苏夭夭欲擒故纵的意思,只是前两天他想摸摸小狐娘的尾巴被拒绝了以后,他才回过神来,起初他本来就只是对狐娘感兴趣,有些新鲜感,而不是对苏夭夭感兴趣,这么凑到她身边,万一她要是喜欢上了自己,那他也不会有半分想要负责的欲望,所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要是玩闹着玩闹着,距离凑的太近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平心而论,这两天他可没有刻意冷落苏夭夭,至于苏夭夭是否会难过,他却懒得再猜,也不会去哄。
大白猜的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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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今天又是细雨连绵,偏偏还是要出门的日子,和夜归墟约定的时间要到了,风灵月影宗有一颗千年的梨树,恰好好了结果的日子,邀请了不少人前来品尝。
江离记得答应了苏夭夭要一起去的,其实他现在有点小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了,可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今天吃完早饭过后,江离祭出灵舟,“走吧,我们该出发去风灵月影宗了。”
苏夭夭今天穿着江离给她的那身长款裙子,她乖乖的点了头,和江离一起登上了灵舟。
甲板之上,苏夭夭坐在椅子上,而江离则在甲板边看着云层的风景,苏夭夭好几次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开口说些什么,亦或是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就只剩下沉默,到风灵月影宗也就一天的路程,江离在甲板调试了一下他的自动行驶阵法,接着就回屋子里睡大觉了,苏夭夭坐在甲板边发呆了好久。
午后,雨渐渐下的大了些,苏夭夭来到屋檐下的时候,江离恰好伸着懒腰走出来,看见她的眸子转过来,江离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盒桃酥递给她。
“吃点东西。”
“谢谢。”苏夭夭小声回答,接过了江离手上的桃酥,或许也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她的眸子才会流露出几分喜悦,那盒桃酥她小口小口的啃了好久,江离就坐在一边安静的听雨。
“我记得你说过,风灵月影宗里过去的那些狐娘里,没有你的朋友?”
苏夭夭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江离好奇的问,他的声音很坦然,也没有避讳什么。
“我从小都住在深宫里面……小时候和别人玩闹的时候,情绪比现在更容易失控,所以我不敢和她们一起玩。”
苏夭夭轻声回答着,她的声音稍稍透着几分空洞,江离伸出手揉揉她脑袋。
“放心好了,过段时间我教你剑法,等你学会了,能够压制体内的烙印,就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苏夭夭把眸子落在了江离的脸上,她纠结了好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不是有约定嘛,你帮我做点琐事,我教你练剑。”
“可……这些事情都微不足道,不对等的。”
“可上回我送你疗伤药,你送我那块玉石,也是不对等的。”江离柔声回答。
“你……真是个好人。”
江离哭笑不得的看她,无奈的摇摇头以后,便不再说些什么,他望向了远处的云海,看着夕阳一点点坠落,他的灵舟也即将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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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江离想要见到夜归墟,倒是不麻烦了,他一到山脚下,立刻便有守山的弟子迎上来,对他的态度尤其的恭敬,一路将他和苏夭夭领到了夜归墟的洞府门前,江离伸出手扣了扣门,门很快打开,来开门的却是夜玲珑。
夜玲珑穿着一身黑色道袍,发丝高高挽起,看上去颇有几分清冷剑仙的味道,“来了?”
她的眉梢轻挑,接着目光又挪向了江离身后,眼神微微诧异,“怎么还带了个人?”
“好朋友,她叫苏夭夭。”江离介绍道,接着他看向院子,院子里倒是空落落的,于是他问,“夜归墟呢?”
“他?他最近正忙着教那批西域来的小狐狸画符呢,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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