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鹿吃下药物后,并没有马上好转。
相反因为一天的奔波劳累,以及在教堂刺骨冷风的侵袭下,高烧突如其来。
她面色潮红,意识渐渐模糊,嘴里不停呢喃着:“洛伦佐……洛伦佐……别管我了。”
洛伦佐本对这群陌生人怀着戒备。
可当他看到依鹿棠这副模样,心还是软了下来,选择跟随他们回到乌斯怀亚小镇。
直到布兰温拿出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和护照本时,他这才暂时选择相信他们。
布兰温告诉他,因为在阿根廷耽误太多时间,他们急需赶回华盛顿处理一些事务。
华盛顿不仅是他的家,更是能够帮他找回记忆的地方。
他带着文星染,一同登上了返回华盛顿的bbJmax8飞机。
飞机上,他坐在宽敞的座位上,轰鸣声在耳畔回响,深邃的褐眸映出蓝天白云的澄澈画卷
一切还是那么陌生。
他记忆丢失的太多了。
每到一个新的场景,踏上一种新的交通工具,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体验。
他渐渐从布兰温中口中得知,自己是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在华盛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个发着高烧的女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也是他的恋人。
可如今,她却口口声声说着他们已经结束了。
他坐在那里,一只手抵住太阳穴,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布兰温口中的家族,那所谓黑白分明的世界,以及令人咋舌的身价。
于他而言毫无吸引力,甚至内心莫名有些抵触。
只有那个女人说出分手二字时。
那感觉像是被人猛地击中了软肋,隐隐作痛。
这个女人,到底对他而言,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他们真的分手了吗?
后舱内,平采丽给依鹿棠换了一身衣裳,又不停替她用毛巾擦拭着额面的汗珠。
依鹿棠热气呼呼的躺在座椅上,脸庞潮红渐渐褪去,白净分明了些。
她迷迷糊糊被带她飞机,只觉的耳朵疼的厉害。
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笼。
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抬眸间,一张清冷的脸庞映入眼帘,才发觉那是平采丽。
“阿丽姐姐。。”
她泪眼婆娑,虚弱地呼唤着平采丽,头眩晕得厉害,四肢也沉甸甸的。
平采丽抓着她有些发烫的手心,轻轻应着,“嗯,嗯,我在。”
依鹿棠艰难地环视着周围,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飞机上。
“我们这是去哪,洛伦佐呢?”
平采丽安抚着她,“洛伦佐他暂且相信我们,愿意跟我们回华盛顿了,我们现在是在回华盛顿的飞机上。”
依鹿棠望着面前的隔间,清楚洛伦佐应该就与她一墙之隔。
她抿了一下唇,思绪飘转。
“怎么了,鹿棠?”平采丽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良久,依鹿棠抬起泛红的眼角,艰涩说道,“阿丽姐姐,你能带我回暹域吗?”
平采丽眼神怔愣了两秒,“你想回去?你不陪着洛伦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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