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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上烟波浩渺,颜嫣正在凭栏听雨。
不知从何时开始,窗前那片枯荷已变作碧绿,再过俩月,又是一片繁花似锦。
皆时,泛一叶轻舟,划入藕花深处,采莲捕鱼,光是用想的,都觉快活。
思考间,雨停了,阳光却未出来,天空依旧灰蒙蒙一片。
颜嫣等得就是这刻,连忙转身,与谢砚之道:“待会儿若是一直没下雨,我们就去洞庭湖畔放纸鸢罢?”
她转身转得太过突然,谢砚之连忙将手中东西往身后藏。
颜嫣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抬手指天:“嗳,你快看!那里有只好奇怪的鸟!”
谢砚之果真上当了,顺着颜嫣所指的方向望去。
颜嫣便趁此机会绕至他身后,把他攥在手中的东西给抢了过来,弯着眼角笑:“原来你在偷偷画我。”
谢砚之被她盯得面颊发烫。
正欲说些什么,又闻颜嫣道:“你怎不早说呀?早知你要画我,我就去换身漂亮衣裳来给你画啦。”
她吹了吹熟宣上尚未干透的墨迹,毫不客气地将那副画收起。
“既被我发现,那它现在就是我的了。”
语罢,一把拽住谢砚之手腕:“走啦,别傻站着,咱们出去放纸鸢吧。”
谢砚之垂眸望着颜嫣,唇角不自觉翘起:“好。”
昨天夜里,颜嫣花了足足三个时辰的工夫做了个新纸鸢。
纸鸢上的图形依旧是那个看上去很傻的猫猫头,今早,她让谢砚之改了两笔,那只长了六根胡子的傻猫瞬间活灵活现。
虽说依旧长得很抽象,可颜嫣怎么看怎么觉着,这只傻猫瞬间被注入了灵魂。
或许,这便是“写意画”的独到之处罢~
清明时节,前来踏春的人可不比扫墓的少。
清明素有放纸鸢的传统,人们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鸢上,再将它放上天,待飞到一定的高度时,用剪子将其剪断,意为放走晦气。
他们二人来得不算早,灰蓝色天幕上早已挤满各式各样的纸鸢。
既有“花开富贵”“松鹤延年”这等传统款,也有“猴子摘桃”“狗熊偷蜜”这等创新题材。
有了那些创新派做对比,颜嫣的抽象派傻猫似乎也没那么扎眼。
然而,颜嫣这人可懒了,说是来放纸鸢,实则,压根就没打算要自己动手,毕竟,她这个从未成功将纸鸢放上天的人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触霉头。
她将猫猫头纸鸢往谢砚之手中一塞,眼睛又弯成月牙儿的形状。
“这下全靠你了,记得放高些!把那些妖里妖气的纸鸢统统都给压下去!我们猫猫头就是最棒的!”
谢砚之郑重其事地接过颜嫣手中猫猫头,不辱使命地将它放飞到最高处,在一众妖艳贱货纸鸢中杀出重围。
猫猫头纸鸢越飞越高,越飞越高,仿佛要穿透苍穹。
乐不可支的颜嫣在一旁使劲鼓掌。
可捧哏这等事也是需要体力来做支撑的,鼓掌鼓累了的颜嫣,自顾自地坐在草地上,看着那片天,看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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